想必這個口齒伶俐的宮女,便是陸蔓蔓吧!
無論換做誰人,不管她身後有誰撐腰,都是不敢這般與東梁國的太子講話。
除了她,陸蔓蔓。
他看向陸蔓蔓,見她平安無恙,他便覺得是他多慮了。她身邊有著楚擎,她又如何會有事。
陸蔓蔓道:“楚淮王殿下,這位是擎天王特地為你尋的神醫。”
楚淮對歐陽仙道:“待會兒有勞神醫了。”
歐陽仙對他行禮道:“楚淮王殿下,老身對治療您的身體,只有五成把握,不知殿下可否願意一試?”
他感覺,若是他再不接受治療,他便快要死了。
別說五層,就算是隻有一層的把握他也要試。
“本王的身體,本王最是知道,無論神醫有多少把握,本王都願意一試。”
四人朝楚淮王府裡面走著,楚淮說道:“三弟,我聽聞東逝水向父皇進言,說是想要進行一場皇家圍獵,到時各個皇子與豪門子弟都要參加,而且還可帶女眷圍獵場。”
那,楚擎提前坐著馬車離宮,馬車裡面是陸蔓蔓,最後被他的貼身侍衛送回了陸府,而楚擎卻在半路離開,而且這三日之內,他便一直都沒有出現過。可是他們出了什麼事情?東逝水特地向父皇進言要求舉行皇家圍獵,又是為了什麼?
楚擎道:“二哥不用擔心,西楚的英雄男兒眾多,他若想玩,自然有許多王公貴族陪他玩。”
“可是東逝水說了,他早就聽聞了你是我們西楚的戰神,所以點名要你去與他比賽一場。”
這東逝水,分明就是趁人之危。
她當然知道東逝水是什麼意思,她身上的毒是他下的,也是他找人給楚擎傳訊息,告知她已經中毒的事情,當然他現在也該是知道楚擎為了給她逼出毒,幾乎耗盡了全部的內力。所以他在這個時候要楚擎陪他去狩獵,這不是想著要趁他病要他命嗎?
陸蔓蔓道:“我西楚的戰神豈是他說想要比賽就比賽的,這裡是西楚境內,並不是東梁國,若是他還想過著那種一呼百應的生活,就該早些回去東梁。”
四人已是走到了楚淮的臥房,楚淮命僕人們都退下了。
他道:“話雖如此,不過父皇答應了。”
“什麼?”
“的確如此。”
陸蔓蔓心中很是不解,這西楚的聖上,他一句話便能決定人的生死,但楚然受辱,楚擎被他們算計,他倒是一點都不心疼、不作為,他究竟在想什麼?
不過他是天子,在這個言論不自由的社會,她哪敢妄言,只不過是憋著一團火在心裡。
歐陽仙此時道:“王爺,我們是現在開始治療,還是待會兒?”
“現在就開始。”那樣的蟲子,他是一刻也不想它再待在他的體內了。
“那好,便請王爺躺在軟塌上面。我待會兒會用迷香讓王爺睡著,但是這種迷香十分霸道,王爺醒來了,便沒了大礙,若是王爺醒不來,便只能長眠了。王爺在這之前,可還有什麼話說。”
他看向楚擎,“本王還有一些話,想要對三弟說,還請神醫和蔓蔓先出去一會兒。”
“也好。”
陸蔓蔓與歐陽仙出去,並且將房門帶上。
楚淮看著楚擎,忽然便對他跪了下來,楚擎連忙去扶,“二哥,你這是做什麼?”
楚淮卻不起來,他道:“三弟,我楚淮沒想到,到了這最後時刻,我最相信的人竟是你。若是今日之後,我醒過來並且痊癒,那麼你便是我最親的兄弟,若是我此次醒不來,勞煩三弟替我照顧好我的母妃和父皇。”
“二哥,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我們本就是兄弟,雖說這些年我一直在沙城,不過不管我離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