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您老這麼說的話,下次妖獸潮,或者是練氣期弟子在外自己遊歷的時候遇到二階妖獸,您是不是該過去和那二階妖獸說一聲,現在還不是你和我家後輩接觸的時候啊?
說不定他就覺得您老人家說的在理,然後就走了呢!”
顧長德如此說著,語氣輕快極了,一點都不像是在抬槓。
議事廳中,顧長卿嘴角抽動了一下,池錦一臉敬佩的看向顧長德,顧世晴等人努力板著臉,肩膀卻忍不住的微微顫動,剩下的那幾個,面色漲紅好像猴屁股。
就連坐在主位上的顧世寧,端著茶杯的手也忍不住微微一顫,然後抿了抿嘴。
過了一會,還是有人拍著桌子道:
“可這是家族組織的比賽!
就算是有族人受傷,都是不應該的!
更別提那可是二階妖獸!
一個沒輕重的,就耽誤了一名族人的道途!
哼!我就說,你們這些年輕人還是太過冒進,即使成為了長老,也不堪承擔一堂之主這麼重要的職責!”
顧長德看著他,心想這個老古董是哪裡冒出來的,什麼時候築基成功的,怎麼他沒見過,但面上卻四平八穩答道:
“家族裡流血,家族外丟命!
您若是擔心,大可親自去監看那幾只妖獸,或者,您就直接去監看看護某個參賽者!
至於是否能承擔一堂主管的職責之事,自有族長做主評判。 ”
那句“還輪不到你指指點點”的話雖然還沒有說出來,但在場之人也不是傻的,自然都聽了出來。
顧長卿靠坐在椅子上,有點想閉目養神。
長德可是期待這種場面很久了,想來今日他若是不盡興,是不會罷嘴的。
那長老氣的臉色發白,顫抖著手指著顧長德
“你······你竟然敢如此同長輩說話!”
顧長德朝著他一拱手,
“若是在議事廳外,我自會尊您為長輩;
但是這是在家族議事廳,我等所議之事,事關家族前途,便是我親父在此,我也是敢駁一駁的。”
更別說你這個都沒見過幾面的叔伯了。
“你又不是戰堂主管,管這麼多事作甚!”一個坐在角落裡的白鬍子長老憋了半天,說了這麼一句。
池錦悄悄一翻白眼,這人可真是老糊塗了。
另一邊,顧長德持續輸出:
“可是您也不是戰堂主管啊!管這麼多作甚?”
接下來的小半個時辰中,顧長德一人舌戰好幾名長老,把幾位長老說的啞口無言不提,更是將反對的最激烈的那一位駁的面色黑裡發紫,再也不敢談什麼資歷之事。
而從始至終,顧世寧都只是穩如泰山的看著他們爭論,面上無波無瀾,讓這些長老們根本猜不出他心中作何感想。
其實,反對此次比賽的長老們並不多,只是每個家族中都有那麼幾個幾近頑固的保守派,他們不喜歡冒一絲一毫的風險,也不喜歡接受新鮮事物,只想著穩穩當當的發展家族,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而此次的戰堂組辦的比賽,的確是顧家有史以來第一次家族舉辦的大規模的直接面對妖獸的比賽,讓這些上了年紀思想已經沉朽的長老們,覺得無所適從,才會如此激烈的抗議反駁。
不過,他們的反抗,顯然是沒有什麼效果的。
他們說不過顧長德的利嘴,也改變不了族長顧世寧壯大發展戰堂的決心。
既然要做家族的劍,那就必須要鋒利、強大,才能讓人望而生畏,進而不敢輕視顧家絲毫。
看著幾位反對的長老都被顧長德的轟炸的沒了心氣,顧世寧才慢悠悠的張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