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楚擎,她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很多。
他看向她,“我不會和陸幽然一起聯合起來害你。”
陸蔓蔓一副明顯我不信你的表情,上次在素雲殿的暗道裡面,他可是眼睜睜看著陸幽然虐待她,而沒有做出任何阻止的行為。
“得了,快喝了粥,待會兒我們就出發。”
“去哪兒?”
“沙城。”
楚勵喝完了鯽魚粥,便又躺下休息,陸蔓蔓忙前忙後,終於將馬車收拾好,裡面鋪了厚厚的墊子,還放了能固定在小桌子上面的茶杯茶壺,又準備了一些乾糧。
這段時間花的銀子有些多,看著僅剩的銀子數量,若是不節省一些,很難走到沙城。
楚勵有一隻手骨折,有一條腿也傷勢嚴重,根本無法走路。而且他還昏迷了十幾天的時間,手腳沒有活動過,根本無法行走。
準備好一些之後,她將楚勵扶了起來,有些後悔讓盲人大叔這麼快就離開了。
她拉著他好的一隻胳膊,好不容易將他背在背上,彷彿背了一塊大石頭在後背,她咬牙切齒說道:“沒受傷的一條腿可以稍微用點力。”
他身材高大,就算她揹著他,他的兩條腿也是落了地的,他也努力用還有知覺的那條腿支援起他的一部分體重,她身體的清香捲入他的鼻翼,他喊道:“陸蔓蔓。”
“嗯。”
她還要去沙城,那就是他還放心不下楚擎,“去過沙城之後,有什麼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
將他扶到馬車上,陸蔓蔓便坐在車伕的位置,開始駕馬車,他們的行蹤,越少有人知道越好,所以她這段時間,能自己做的事情都自己動手做。
楚勵坐在馬車內,原本該是男人保護女人,而他此時卻是被保護起來的那一個。不過這樣的感覺真不耐。
“陸蔓蔓,去過沙城之後,我們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我這次受傷嚴重,不知身體能不能恢復到以前的樣子,但是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讓你吃受苦。”
“得了。就你那隻手,恢復起來也得一年半載的時間,那段時間還不得我養你。”
偏偏,他又沒有話可以反駁她。
“你養我這段時間,我養你一輩子。”
“算了,等你好了之後,你就趕快離開,省得連累我。”
“我……可以隱姓埋名。”
“隱姓埋名也沒用,整個西楚境內都貼滿了你的畫像。”
“我們可以離開西楚。”
“這可不行,我是陸家大小姐,從小錦衣玉食慣了,沒辦法去過四處飄泊的生活。”
路上有幾個農夫挑著菜籃子走在路上,他們說道:“今天城內的告示你們看見了嗎?叛黨楚勵和陸幽然竟然還活著。”
“看見了,他們二人的人頭,一顆要值五千兩黃金。若是能抓到他們兩個,可算發達了。”
“對呀!不過陸丞相家的兩個女兒,可真是一言難盡。”
“一個是東梁國君遺留在西楚的公主,一個與人私奔被逐出了陸家族譜,陸丞相也是夠可憐的。”
“我聽說呀!那陸大小姐陸蔓蔓與擎天王本是相互愛慕,但是奈何聖上不允許,還賜婚擎天王與寧家小姐。”
陸蔓蔓臉色不佳,果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就連西楚的農夫都知道楚勵的腦袋值五千兩,若是再去找正常的地方住宿,怕是要露陷。
陸蔓蔓加快了速度,她道:“你剛才也聽到了,你的腦袋那麼值錢,我們今晚不可能在農家中借宿了,只能找個山洞或者破廟對付一晚。”
他面露愧色,“蔓蔓,這地方我來過,就在前面十里的地方有一座破廟,我們今晚可以在那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