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未將母親送到沙城,便收到他留在都城的人的飛鴿傳書,雖說是回來了,但卻失去了所有的記憶,非但不記得陸蔓蔓,而且還帶回來了一個女子。
他看完信件之後,心中又喜又氣,喜的是若是忘記了她,不喜歡她,還帶了一個女人回來氣她。氣的是真是瞎了眼了嗎?那麼好的女子他看不見,竟然會喜歡上一些其它的鶯鶯燕燕。
得知訊息之後,他便讓小武護送母親會沙城,而他便馬不停蹄趕了回來。
馬兒跑到了都城的城門口,此時城門已關,而且他的身份,根本進不去都城。所以他便也翻馬,拍了拍渾身赤紅的馬兒,然後對它道:“赤月,先委屈你幾日,你便就在這附近自力更生,主人我要先走一步。”
那匹馬兒,彷彿聽得懂他的話,嘶叫一聲之後,便也朝著一個方向跑去,而馬兒嘶叫的聲音驚了守城門計程車兵,幾個士兵拿著火把過來,嘴裡問道:“是誰在那邊?”
他腳尖點地,借力躍起幾米,再是抓住城牆上面的藤蔓又是一躍,幾次借力之後,竟已然越過了城牆。
幾個士兵面面相覷,他們道:“剛才分明聽到了聲音,這會兒怎麼什麼都看不見了?”
另一個士兵道:“也許是山野之中的野獸在叫吧!”
“也對。”
他是在十幾年前被逐出都城的人,上次回來,臉上有著的面具,所以還能住在將軍府,如今他可是以真面目回來,將軍府也是住不得了,他想著,他既然是為了她回來,那麼她好歹也得解決他的住宿問題。
他用最快的速度翻入了陸府,潛入明月軒,他輕車熟路找到了她的房間,他來過她的房間好多次,對她房間裡面的格局甚至比她自身都要清楚。
窗戶開啟又關閉,他就隱身在黑暗裡面,他剛欲靠近她,她卻一個翻身,從她的呼吸聲來聽,她似乎還沒有睡著。
他便也就站在黑暗中,若是此時出現在她面前,還不將她嚇到,索性還是等一等,等到明天白天,他找一個理由,讓她將他收留了。
她又翻了一個身,最後卻坐了起來,藉著從窗戶紙上面透進來的月光,她雙目無神地看著蚊帳,想著晴紫對她說了那些話,她怎麼可能睡得著。她騙得了別人的眼睛,但是騙不了自己的心,想起之前他對她的點點滴滴,心中泛起酸意。
她輕輕嘆息了一聲,然後起身走到圓桌旁邊,她離他,不過一步之遙,她也似乎感覺到了有些不一樣,朝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卻又什麼都沒有看見。她想著,是她想多了吧,陸府戒備森嚴,不可能有人能進來,就算是楚勵安插在陸府外面監視的人,也只能在陸府外面的大樹上而已。
她坐在圓凳上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後輕輕泯了一口,晴紫的話還在她的心頭,她說,過了今晚,張若水就是他的人了,這個意思已經很明白,和張若水會成為真正的夫妻,他們之間再也沒有她什麼事情了,她會徹徹底底成為一個局外人。
想著他曾經對她所做過的事情,想著他說過這輩子非她不娶,心中就一片淒涼。
但悲傷過後,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張若水與這樣真的好嗎?在古代不是對女子的貞潔看得比什麼都要重要嗎?張若水還未出嫁便與人有了男女歡愛,若是被人發現,就算雙方相互喜歡,那也是不合情理,女方要被浸籠的大事。
張若水在沙城長大,沙城的民風比都城開放些許,也許這樣是可以的。但作為生長在都城的男人,他不會不知道這一點吧!不對,失憶了,或許他也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越想越不對勁,與張若水之間的事情,連翠青都知道了,也一定不止只有翠青知道,陸幽然已經沉默了太長時間了,若是這件事情傳到她的耳朵裡面,那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