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疑惑這一點,剛開始也問了他,那藥郎就直接說,我要的都沒有了,全給了章家。”風嬈嬈想起來就來氣,“且不說我是先人一步,還給了他定銀,如今告訴我沒有給我的了,全給了別家,這不是故意欺負人嗎?!”
蔻兒聽出來了蹊蹺:“他既然收了定銀,也知道了表姐是風家,為何還會故意做這種得罪人的事?”
其他不說,單純收了定銀把別人要的貨物全部給了另一家,這基本上都是為商的大忌。就算只是個藥郎,不提為商,那為人的誠信總該是有的吧。沒有誠信沒有守則,赤裸裸的欺騙,難怪風嬈嬈氣到現在。
“具體的我還沒有打問出來,你也知道,我們風家遷到京中才半年,許多人或者事都不太清楚。姑父雖然有心幫忙,但他也確實幫不上什麼忙,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風嬈嬈搖了搖頭。
“那所謂的打人呢?”蔻兒也是好奇,她冷靜的嬈表姐在傳言中已經是一個暴怒的兇殘之士,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那種。
提起這茬,風嬈嬈一臉無趣:“不過是因為藥郎抵死不認我給了他定銀,又執意要把金絲草賣給章家。我當時也想著息事寧人,去章家買回來就是。不料當時的章家少掌櫃的是個混人,直接就指著我鼻子開罵了,說我仗勢欺人。我當時還在那裡好聲好氣說著要用銀子去買,他就罵起來了,我能不氣麼。我當時也是氣了,出言諷刺了他兩句,誰知道這個章家的少東家直接就撲上來想打人。”
“這麼魯莽?!”蔻兒簡直不敢置信一個藥鋪的少東家愚昧至此,又忍不住問,“表姐可無事?”
畢竟在外頭的傳言,都是怎麼樣危言聳聽怎麼樣來,自然是撿著最吸引人的皇后外家打人來說,沒有任何人說起過,這個風家的少爺到底怎麼樣了。
“我自然無事。”風嬈嬈含笑道,“那個少東家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傢伙,卻是個弱不禁風的。他撲來打我,我只讓開了,他自己腳下絆了摔倒在地。”
蔻兒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不由搖頭:“這種人,當真是活該!”
“他是活該了,倒是禍害了我。”風嬈嬈眼神陰沉,“他倒下後,直接就嚷嚷,說是風家的少爺動手打了他!”
蔻兒吃了一驚:“他竟然這樣顛倒黑白?!”
“可不是!”風嬈嬈冷哼,“我當時連挨都沒有挨著他,旁邊也是有人看見了的。但是到底他吆喝的聲音大,又有人愛湊熱鬧的,圍過來不管事實如何,先聽了哀嚎的人的話,什麼都沒有說,就開始給我判罪了。”
蔻兒總覺其中有些不對,她問:“之後怎麼就變成了人差點被打死?”
摔了一跤說是被風嬈嬈打的,也不過是個恣意尋事,差點把人打死,就是個大問題了。就不知道是其中傳言傳的變了味道,還是說,從一開始,就有人給風嬈嬈下了套。
“這事說來也是奇怪。”風嬈嬈擰著眉頭,“他自己摔了下去之後,就爬不起來了。他家本就是藥鋪,裡頭有坐診的老大夫當場就出來給他看,說是骨頭傷了好幾處,還傷及到了內臟,都是受了外力的傷。我當時自然不信,因我自己不善醫術,索性請了別家的大夫來看,都是這樣說的,那章家的少東家是受了外傷,憑藉自己根本無法站立行走,最後那個章家少東家還是靠著他們鋪子裡的夥計抬著回家的。”
蔻兒立即問:“那人在過來要打你之前,可有表現出什麼身體的不適?”
風嬈嬈既然沒有動手,他卻一身的外傷,如果稍微深想一點,不就說,這人已經受了傷,故意要賴給嬈表姐麼?
“沒有。”風嬈嬈也不是愚笨的,當時發現了不對,就立即提出了質疑,但是那人身上的外傷做不得假,而且在他與她說話之前,行走之間也算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