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蔓蔓道:“是,父親。”
陸蕭然走在前面,她跟在他的後面,她心裡想著,與張若水先回來,受了傷,那麼陸蕭然定會向她問清楚的。而她,也在努力回憶楚擎給她的理由,爭取說的時候,滴水不漏。
到了陸府的大廳,便有家丁前來稟報,“老爺,此時陸府門口聚集了大多官員,他們手中帶了禮物,都是說想來看望大小姐的。”
陸蕭然眉頭一皺,這群人鼻子也是夠靈的,他們才剛回到陸府,還沒能喝一杯茶緩緩,那群人竟是已經挑選好了禮物登門來了。
楚擎與陸蔓蔓的事情,是福,也是禍。
陸蕭然道:“去告訴他們,陸大小姐舟車矛盾,需要休息,讓他們都回去。”
“是,老爺。”
陸蕭然又看向晴紫,然後對她說道:“你去廚房做點食物,待會兒送到明月軒去。”
晴紫看了陸蔓蔓一眼,陸蔓蔓對她點頭之後,她才回答道:“是。”
他們都退下之後,大廳之中只剩下陸蔓蔓和陸蕭然兩人了,陸蕭然將這裡所有人都支走,無非就是想問今天究竟發生了何事,與其等到他問,還不如她直接說,她擰著自己的衣袖,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懊悔萬分,她開口道:“父親,我對不起你和母親。”
“蔓蔓為何如此說?”
“父親、母親生我養我,而我今日卻差點因為與表哥之事,想要削髮為尼。”
陸蕭然睜大了眼睛,他倒是沒想到她會這般說,他立馬問道:“蔓蔓,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將自己的語氣偽裝地委屈萬分,又用錦帕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讓自己看起來楚楚可憐,她娓娓道來。
“因著前段時間表哥對我照顧有嘉,竟讓我產生錯覺,以為自己對錶哥的情義已經超過了兄妹之情。但是後來表哥忘記了我,並且帶了一個女人回來之後,蔓蔓心中氣惱萬分,但是蔓蔓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表哥不僅忘記了蔓蔓,而且還對蔓蔓存在誤會,在楚淮王府的宴會之上,表哥更是毫不保留地袒護那名女子,對蔓蔓置若罔聞。蔓蔓當時雖說沒有表現出大悲大喜,但其實是將自己的悲痛藏在心裡,今日早晨越想越氣,這才一時想不通,想要跑去青雲寺削髮為尼。”
在原主陸蔓蔓的以及裡面,她曾經去過一次青雲寺,但幾年過後,青雲寺便荒廢了,陸蔓蔓是陸府大小姐,自然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所以她並不知道青雲寺已經荒廢也是正常的。
陸蔓蔓的說法,勉強在理。
陸蕭然若有所思,顯然他沒有完全相信陸蔓蔓的說法,他說道:“蔓蔓,聽聞你去了青雲寺,便也衝忙趕了去,而且受傷回來,聽張太醫說,他受的是劍傷。”
“父親,表哥的確來找了蔓蔓,而且還拿著當初祖母壽辰之時,玥公主送給蔓蔓的玉墜來的,蔓蔓知道那枚玉墜貴重,而且是玥公主贈予之物,絕對不能弄丟,所以一直將它小心收藏著,但是不知為何,那玉墜竟是跑到了表哥手中,而且據表哥而言,是陸府有人帶著玉墜和一張紙條去找了表哥,對錶哥說我有危險,所以表哥才趕來了。”
“想要我們陸府絕非容易之事,竟然有人將你仔細收藏的玉墜盜走,這說明這件事情是陸府之人做的。”
陸蔓蔓點了點頭,“父親,表哥身上的傷,便是被一群強盜所傷,跟我前去的管家也為了保護我,不幸去世了。”
陸蕭然沉思著,據守衛所說,的確是管家駕著馬車載著陸蔓蔓,他們衝忙往一個方向而去,而回來之時,他並沒有看見管家,其實這個結果他已經猜到了。
陸蕭然道:“管家對我們陸府盡職盡責,我會給他的家人一筆豐厚的撫卹金,雖說不能完全撫平他的家人的傷痛,至少能夠補貼一下他的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