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
人就是這樣,永遠不滿足。
從去年,就一心盼著大寶和妞妞能來南寧。
想著,哪怕只是待一天,她也心滿意足了!
現如今,孩子過來,住了一個來月,可當說走時,白鹿的心就像刀割一般。
“再哭啊,眼睛就要腫得跟墨鏡王后一樣了。”
秦向河嘆著氣,替白鹿擦著眼淚。
自昨天給他和孩子收拾行李,這眼淚就一段一段的,今早醒來,眼睛又紅又腫。
白鹿破涕為笑,伸手捶了下秦向河。
小婷是陳小芸去年招的店員,經過大半年的鍛鍊,如今已然成了南區分店的店長。
不久前,連續高強度的忙了一陣,陳小芸給大家輪流放假。
輪到小婷,她揣起發的沉甸甸獎金,直接跑回了趟老家,然後霸氣外露,連鄰居家屋簷下的馬蜂窩都不放過,當天就給竹竿捅了。
結果,就是連續好多天,頂著被蟄腫成一條縫隙的眼睛去上班。
怕嚇到店裡顧客,不得不連續戴了十幾天大框墨鏡。
如今在向鹿之家內部,享有墨鏡王后的美譽。
“就小貴子搞得鬼,人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家,非亂起什麼外號,下次見到,非要小芸踢他幾腳不可。”
嫌某人故意醜化自己,白鹿不依不饒,伸出小手,往秦向河腰上掐過去。
秦向河捉住白鹿的手,笑鬧幾句,後才正色的道,“我們走了。最近大學那邊,課不重要的話,你就請假,在家多休息。”
妞妞住院這幾天,大家都勸著白鹿要注意身體。
可最後,仍是差點倒在醫院的走道上。
臨出院那兩天,白媽媽甚至都快禁止白鹿出門了。
大寶和妞妞來了南寧,白鹿臉上時常掛著笑容,每天的心情都很好。
但看在秦向河眼裡,白鹿消瘦的也十分明顯。
昨晚上,哄倆孩子先睡後,秦向河抱著白鹿,照舊躺在客廳沙發裡,說著兩口子的私密話。
最後鄭重提了一句這事,畢竟他探到白鹿衣服裡的手,能明顯摸出腰變細了些。
當然,舉證這些,他少不得捱上一番溫柔掐擰。
“好,我會的。”白鹿頷首。
察覺某人望來的深情目光,有些難言羞赧。
光天化日的,又在外面路上,附近不斷有人望來,又湊這麼近,想幹嘛啊!
輕咬嘴唇,柔柔白向某人的白鹿,忽聽天橋傳來白媽媽隱約的諄諄叮囑。
她醒然的抽出手,掏出手絹,在眼下使勁擦了擦,唯恐大寶和妞妞待會看到,跟著哭起來。
白媽媽抱著妞妞走在前,後面的白爸爸抱著大寶,白凱拎著一袋子東西,費力的跟在最後頭。
至於林四丫,人還在租房。
秦向河帶孩子從宿舍出發,會繞經那邊,等接了林四丫再出城。
“妞妞啊,到了家,一定要聽話。你是女孩子,每天要記得洗臉梳頭,不可以偷懶,也不吃很多糖,不然牙齒要壞掉的呀……”
“好的,外婆,我會好好0保護牙齒的,下次來給你檢查!”
妞妞被放下來時,張嘴,比出兩排潔白的小牙牙。
“大寶是小男子漢了,對不對,要照顧妹妹,想外公外婆了,就坐爸爸車去縣城,給我們打電話,嗯,就是上次外公帶你去看的那個……”
大寶坐在白爸爸懷裡,用力昂著小腦袋,“外公,我知道怎麼打,舅舅教我了。我可以自己給你打,我已經長大了!”
說著,他又衝拎東西跟上來的白凱說,“舅舅,你也要乖哦,等下次,我把白展堂後面的講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