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輕嘆一聲,收回自己的鬼氣,總覺得以前靠譜的傘女也變得不省心了,“接下來聽我講,你不要再思考了,我說啥你聽啥就行,當是聽故事就沒問題。”
傘女配合的點頭,還按照黎清的示意,無奈的坐回到椅子上。
“根據你頭疼的反應來看,大概是猜對了,金鳥從遊戲場還沒大量產生異常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才讓你從枯嚎井出來去找木頭的。”
“但是因為受到了某種力量的阻止和威脅,才無奈封印了自己的氣息,甚至連記憶都不能留存,只能透過給自己強行洗腦,即使不知道前因後果也要把任務完成。”
“……也就是說,金鳥從異常初識就察覺到了烏鴉的存在,那麼,能威脅你至此的東西,就是烏鴉嘍?”
黎清捻了捻手指,將一條條線索編織成了一根繩子。
“如果金鳥當時如此想找到木頭,就說明木頭是解決烏鴉的關鍵,而木頭卻不知因何就在生還世界,又失去了記憶,以至於到核心才能找回。”
“帶白木熙去系統核心……是說木頭要找回記憶才能解決烏鴉嗎?”
“如今我又來到了生還世界,金鳥就有了第二條路可走,它現在帶我找尋記憶的步伐愈發急切了,也是因為只有我找回記憶,才能對付烏鴉?”
“咋?我和木頭的記憶都是地圖炮?只要找回來就能發射導彈,尋著烏鴉的味兒炸死他?”
傘女聞言不禁失笑,聽入了迷,就忘了黎清的囑咐,不由自主的再次開始思索,“它不會是想把你倆獻祭吧?”
“等你倆恢復記憶後就宰了,吸取你們倆的力量,利用這些力量找到烏鴉,殺掉他……劇情反轉不都是這麼寫的?”
黎清嘴角一抽,被傘女的腦洞震驚到了,“我覺得這個反轉不大可能……”
“為什麼?”傘女一挑眉,有些不走心的反問。
“因為邏輯不通啊,記憶這種東西,失去了又不會帶走自身力量,即使我們失去了記憶,力量也不會有所流逝。”
“退一步來說,就算我們的記憶是混雜著部分力量被封存的,那掌控我們記憶的金鳥為什麼不直接提取我們的記憶,再來宰我們?反正我們的記憶應該都在它手裡啊。”
“況且,你看我恢復了這麼多記憶,我也沒感覺我的力量有所壯大。”
“另外…我也能感覺到金鳥對我沒有惡意,一言一行不像是虛假的故作友善與親近,而且從欞欞的描述來看,枯嚎井裡那些東西和我的關係應該也不錯。”
“枯嚎井又和生還世界有很大關係,你還有欞欞他們從枯嚎井裡到生還世界來,肯定也是經過枯嚎井的掌控者放行的,所以我覺得,金鳥是站在咱們這邊的沒錯。”
黎清確信的分析,說罷抬眸看向傘女,就見她一臉認真,似乎在透過黎清的分析思考什麼。
“……等等,你在想什麼?不是告訴你不要思考了嘛!還好你猜錯了,不然這屋就咱倆,殺人…殺靈嫌疑人就變成我了!”
傘女的思緒被黎清打斷,抬頭就看見他一臉的嚴肅,雙唇緊抿,她只好放下正在思量的事情,無奈開口,“說是當故事聽,但你一說我就會想這件事。”
“那我不說了,反正線索也差不多用完了。”黎清聳了聳肩,其實或許還有些可以細究的地方,但為了不讓傘女出什麼意外,便也不當著她的面多說了。
“那就出去吧,咱倆進來這麼久了,你家那位可還在外面。”
傘女站起身,將骨傘收起,調侃般說道:“哎呀,以前當我是人類還好,但現在我是靈體,他會不會覺得我和你這隻鬼更親近些呢?”
“這種醋他不會吃的…吧。”黎清自己說著都有點不自信,但他並沒被傘女的調侃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