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熙的衣服上全是斑斑點點的窟窿,內裡的面板也有幾處被腐蝕,破了皮,但不算嚴重。
“你這是怎麼弄的啊。”黎清哭笑不得的起身迎向他,才發現他的雙手被傷得最嚴重。
像是被熱水濺到似的傷口形狀,但不像是燙傷,因為傷口呈潰爛狀,看起來就很痛。
剛才黎清見白木熙難得狼狽的樣子還想笑,現在卻是笑不出來了,他垮下一張臉,捧著白木熙的大手給他包紮,像哄小孩似的,邊包邊吹。
白木熙垂眸看著黎清頭頂的髮旋,輕笑一聲,微微傾身,將下巴抵在他頭頂磨蹭幾下。
“別動。”黎清抓穩白木熙的手,繼續包紮,就沒再管他在自己頭頂作亂的行為。
傘女:這雞爪怎麼一股酸臭味。
她吐掉口中的小骨頭,在心中默默腹誹。
“那個廚師的血肉有腐蝕性,砸的時候沒注意,被濺到了。”白木熙的雙手被纏了一層繃帶,隨後又伸出手,低頭在黎清從面具下露出的唇角上偷了個香,“給我件襯衫,我換一下。”
黎清已經被‘啃’習慣了,此刻也沒在意,只是翻出一套襯衫遞給白木熙,讓他去角落換衣服了。
“你們……”傘女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打量黎清,“沒算錯的話,你們在一起才三個日夜時吧?雖然那三天的時間延長了,但總的來說也還是不算久。”
“你們的相處模式,完全變成老夫老妻了是怎麼回事?”她狐疑盯著黎清,唇角帶笑,“你還給他帶衣服……我合理懷疑,你倆在誆我們,你們其實早就在一起了。”
“?”黎清滿臉問號,“我們為什麼要在這件事上騙你們啊!”
“哦……”傘女很沒有誠意的應聲,看起來完全沒信。
“……”黎清洩氣的扭頭,不再理她,低頭摸了摸唇角,就朝那三個服務員走去。
至於為什麼沒有理會那個廚師,是因為他已經被白木熙砸成冰凍肉泥了,估計暫時不能回答黎清的問題。
“你們,為什麼要在客人的食物裡放蟲子?”黎清板著臉詢問。
三個服務員鬼怪愣住了,顯然沒想到黎清第一句開口問的居然是這個,他們渾身燙傷,但剛才休息半晌也算恢復了半點體力,此刻便動了心思……
“問你們話呢。”黎清淡漠出聲,不知何時喚出了拘魂索,纏繞在手臂上。
感受到些許陰森鬼氣的服務員鬼怪們:……
他們默默退了回去,其中那個咀嚼蟲子雞翅的女服務員弱弱出聲,沒有回答黎清的問題,但也說了關鍵資訊,“你們,得把自己點的菜,吃完,才、才行。”
“?”黎清回頭看向桌上的幾盤菜,桌子已經歪了,但菜還是完好的,只是……
酸辣土豆絲變成了酸辣長泥鰍、牛肉羹變成了蛆肉羹、清蒸魚變成了清蒸巨型臭蟲、蒸米飯變成了蒸蟲卵、滷雞腿和可樂雞翅已經被蠓蟲完全佔領了。
這玩意兒,鬼都不吃!!!
黎清嚥了咽嗓子,少見的被噁心到了,他扭過頭看向三個瑟瑟發抖的服務員,視線偏移,目光落到了之前那個女服務員身上。
“你…對,就是你,你剛剛吃雞翅不是吃得很香嘛,那就都給你吃。”
“……”女服務員沉默良久,眼見黎清臉上的神情越來越不耐煩,才猶猶豫豫的開口,“其實,我、我這也不愛吃…”
“嘖,你去不去。”黎清手臂微微一動,鎖鏈發出輕微的響聲。
服務員身子一抖,忙不迭的爬起來,走向桌子,抓起盤子裡的東西就吃,沒有絲毫勉強的樣子。
黎清甚至覺得自己好像是在獎勵她?!
剩下兩個服務員眼巴巴的瞧著,身上的灼燒痛感也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