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們一個個說老夫人只是著了風寒,三姑奶奶都要被她們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給氣笑了。
她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老夫人,鼻子酸了酸,抹著眼淚惡狠狠地瞪向孟羽兮,氣罵道。
我母親再怎麼說也是郡主的祖母,郡主不敬長輩也就罷了,你怎麼不顧祖孫情義,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的祖母病重,郡主卻是不痛不癢,一點難過看不到,還說你祖母不過是染了風寒。
沁寧郡主,你可是未來的太子妃,若是傳出去郡主無情無義的話,郡主就不怕別人指著你的鼻樑骨罵麼!
孟羽兮聽著三姑太太的指責,也只是蹙眉,很是不解地問,三姑母,侄女不過說了一句實話,怎麼就引來三姑母的謾罵呢?
不等三姑太太開口反駁,她立即說,三姑母,祖母何時病重了?不過是風寒而已,三姑母哭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祖母喪病了呢。
祖母好好的人,三姑母就盼著祖母病危,三姑母就不怕傳出惡毒不孝的名聲?
你...你!
你簡直...!
三姑太太要被孟羽兮倒打一耙的話給氣暈了,她指著孟羽兮半晌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身邊的嬤嬤見她們主子氣得喘不過氣來,先是規矩地朝著孟羽兮行禮,隨即看向孟羽兮說。
郡主,請恕老奴無禮,咱們老夫人現在可是躺在床上,說句不好的話,老夫人病得如何,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看出來。
我們太太是老夫人嫡親的女兒,怎麼也不會希望老夫人病重,即便再傷心,可也得承認病情不是。
雖然老夫人先前對郡主做了不少錯事,那也不過是長輩對晚輩的嚴格了一些,郡主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聽著一個婆子都敢對著她們郡主開罵,甘露忍不下去,卻被孟羽兮攔住了,她只是淡然地看向還在屋子裡的太醫,先是禮貌地行禮,隨即說。
祖母病情如何,咱們怎麼說都是外行,御醫還在這裡,姑母你們隨意編造祖母病危,這是將御醫放在何處。
御醫聞言,額頭冒冷汗,但對視到沁寧郡主的似笑非笑的目光,打了個冷顫,輕輕咳嗽了一聲,皺眉說。
老夫人不過是偶感風寒而已,只是老夫人年紀大了,這一病就有枯竭的風向,不過也不打緊,吃幾副藥,風寒好了,也便好了。
姑母,你聽,太醫都說了祖母不過是感染風寒,可你們非要說祖母是病危,姑母你們安的什麼心呢?
御醫都這麼說了,三姑太太一臉震驚,她看了看御醫,又看向孟羽兮,簡直被她們這樣不要臉的話給氣死了,你們,我...
她身邊的嬤嬤也沒有想到御醫竟然會這麼說,只覺得打臉,她有些意外地看向沁寧郡主,沉默不語。
孟瑩瑤也是驚愕,明明老夫人看起來不行了,怎麼四姐姐會這樣說,不過這個時候,說句不孝的話,老夫人活著比死了好。
是啊,太醫可從來沒有說過祖母病重的話,這屋子裡的人都可以作證,也不知道為什麼姑母急衝衝趕來,又是大哭,又是說祖母病重。
姑母,您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姑母您巴不得祖母死呢。
你們,你們....
三姑太太不敢相信她們怎麼一個個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這是人說出來的話嘛!
她見兄長一直沒有說話,三姑太太慪氣,兄長,你聽聽她們這些晚輩的話,母親可是她們的親祖母,她們卻是一個個都這樣無情不孝!
大夫人聽著三姑太太的話,心中冷笑,在場的所有人,最希望老夫人活著,便是寧安侯了。
孟羽兮給侯爺都鋪墊好了,說老夫人只是風寒,又有御醫的證詞,侯爺是傻了,才會承認老夫人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