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發現了牛姑娘的不對勁,之前沒有注意,在醉酒之時雖然反應已經遲鈍,在她靠過來要扶她時,她突然想起來,牛姑娘出去了一次之後回來身上帶了一股氣息,初無察覺,飲酒之時就有了反應,像是激化酒意的一種催化藥香,混合在一起,才讓她一點點的酒就不省人事。
牛姑娘定然是不安好心,不會真的只是把她送往一個廂房休憩。
她大意了。
只是現在身體依舊發軟,無隨身攜帶的軟鞭,髮簪在頭上就算動作再快也會讓人察覺到。現在的她沒有多少與兩個女子相抗衡的力氣。
為今之計,只能誘騙一個女子低頭與她說話時迅速用簪子制住她暫做威脅。
蔻兒小心翼翼挪動著手指,同時口中發出了輕輕的呢喃,眉心微蹙,彷彿不是很舒服。
坐在榻邊繡凳上照顧蔻兒的濃香聽見這點細細呢喃,立即彎下腰去檢視蔻兒的情況,同時口中輕喚著:“姑娘可……”
剎那間,蔻兒用盡全部力氣迅速挪動手指拔出鬢間一隻花釵手腕一翻牢牢壓在伏下身毫無防備的女子脖頸,同時睜開眼,滿眼戒備,沙啞的聲音冷厲道:“你是何人?!”
濃香話含在口中說不出來了。她堂堂一個暗衛首領,居然毫無防備被一個嬌弱無力的閨中少女手中被制住了。
蔻兒緊緊壓著髮釵,眸中映入了那個女子的容顏。
平平無奇,不淺不淡,約有二十年歲,眸中毫無波瀾,面對被制住命脈情形無所動容,臉上一派冰冷。
她穿著一身公主府丫頭的服裝,氣度眼神卻無一像是個丫鬟。
“姑娘,我和濃姐姐不是壞人。”這時,被剛剛變故弄得一時忘了章法的花香才反應過來,連忙對蔻兒行了一禮,道,“姑娘,我和濃姐姐是前來保護您的。”
矮小可愛的女孩兒自稱花香,她與高個兒名叫濃香的女子是被派到蔻兒身邊來的保護者。
蔻兒見手下被制住的女子一言不發,沒有任何動作,任由她把髮釵壓在她的脈搏上,又見這女子的同伴一個勁兒搖手但是不曾上前來對她有任何強制的動作把她掰開,多少已經信了兩分。
她微微遲疑,緩緩鬆了勁道,挪開手腕。
那被制服的女子才直起腰,從繡凳上起身屈膝行了個禮:“濃香見過姑娘。”
蔻兒這會兒精神已經有所恢復,她單手撐著榻想要坐起,濃香立即上前攙扶,扶著蔻兒坐起身。花香重新倒了一杯清水遞了過來,含笑道:“姑娘剛剛飲了酒,怕是口渴,請先喝點水。”
剛剛她昏迷時濃香也只能喂進去一點半點,她現在清醒了,接過水杯客氣地道了謝,慢慢喝完了一杯。
她現在的確口乾舌燥,不想單純只是吃了酒的感覺,而有中身體裡極度缺水的乾渴,她喝完了一杯水,花香已經給她續添了杯水。
蔻兒一連喝了三杯,才勉強止住乾渴之症。放下水杯,終於稍微舒服了些。同時她身體的體力也在漸漸恢復,不像剛剛那般疲軟。
這時她才有時間細細問此究竟怎麼一回事。
濃香道:“我與花香是主人派到姑娘身邊暗中保護的暗衛,此次姑娘出行,暗衛共有十人出動護在姑娘身側。花宴中未曾有什麼異樣,我們疏忽了。直到那牛姓女子動了手才注意她們對姑娘暗藏惡意。我們就派人半路把她們全部攔截帶走審問。姑娘醉酒不醒,只能暫且在此緩做休息。”
後面的,她不用說蔻兒也知道,她醒了之後以為還身處險境,差點對這個暗衛女子動了手。
“不是醉酒,我沾的酒並不多,”蔻兒搖了搖頭,“是被下了藥。”
她幼時曾跟在苦神醫身側看過不少,雖然自己不過是僅懂皮毛,但是這一些身體的異樣還是能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