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的問題,若非盧長勳細心謹慎,只怕沒有人會發現,那麼這批射不中靶心的弓箭一旦送到戰場,手上的武器打不中敵人,那麼中箭的便是自己。
所以,兵器向來都是兵家重中之重,盧長勳對於軍務上的事情從來都是親自過問,任何細節都不會放過。
這次也好在盧長勳回京,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一點,孟羽兮是很敬佩盧長勳的謹慎。若非他,誰能想到質量這麼精緻的弓箭會出問題。
軍中用的兵器都是經過製造府打造,兵部對兵器至始至終都是十分嚴苛的,所以任何細節都是層層把控。
尤其是兵器的改造,一定是經過層層篩選,才能放手改造。
那麼這一批新的弓箭所用的絲,只要去製造府調名單,就能鎖定嫌疑人。
涉及兵部大忌,這件事情影響不小,需要好好查辦。
朝堂的事情,孟羽兮沒有多過問,但不代表她什麼都不做。
這些人在兵器上動手腳,害的是在戰場上用生命保家衛國計程車兵,手段卑鄙無恥。
這一點也冒犯了她的底線,若是讓她知道誰是罪魁禍首,她一定不會放過此人!
她心中有懷疑的物件,便是祁王殘留的勢力,想到這裡,她很氣鬱。
他們跟西周交戰這麼多年人,也沒有見西周的人在她們武器上動手。
論卑鄙,倒是越是自己人,就越沒有下限。
這件事情,盧長勳也很生氣,此事一定要徹查,在兵器上動手腳,簡直太無恥。
瞧著他們一個比一個氣悶,崔世子能理解,他雖然沒有上過戰場,但在清河,也經常去平西將軍的軍營,他太能明白他們的戰場情懷。
這件事情,兵部一定會徹查清楚,也好在少將軍發現得及時,送到戰場的弓箭兵部已經盡數追回,暫時不會有什麼影響。
盧長勳點點頭,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好在沒有出大事。
聽著他們討論弓箭問題,孟羽兮想著自己是女子,便想著先回去,畢竟天也要黑了。
太子殿下卻是攔住了她,讓她參與他們的討論。盧長勳他們雖然驚訝,卻也沒有說什麼。
沁寧郡主的聰慧,他們早就見識過了。崔世子雖然重規矩,自古後宅女子不可干政。
但任何規矩面前,孟羽兮可以除外。
因為她可以上場殺敵,他只能在家寫話本。
崔翰諭自嘲,看向孟羽兮,黑墨的眼珠子轉了轉。想著因為孟羽兮沒有信守承諾將雪後梅花送給他,便在上次的話本將她寫得比較慘,下次寫,可以稍微對她好一點。
不過,頂多就好那麼一點點。該慘,還是得慘。
等到天黑,大家都商議出章程出來,才各自離開。
剛剛崔翰諭時不時看向自己,孟羽兮就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稍稍靠近他,放低聲音說。
你的話本若是按照實話實說,比如我貌美如花之類的,人見人愛的,我就考慮考慮將前不久得到的空山新雨畫送你。
當真?
當然。
等我回去就送到你府上。
成交。
崔翰諭腦海裡已經迴轉各種故事線,得將孟羽兮將悽慘的故事線里拉回來,再加入點甜蜜線。
見崔翰諭急匆匆的模樣,孟羽兮偷樂幾聲,心情極好,回頭就見太子殿下也出來,她也沒有收回住自己的笑容,笑眯眯地看向他。
見侍衛將馬兒牽來,孟羽兮先翻身上馬,等太子殿下也過來,兩人就並肩著緩緩騎著。
太子殿下也是騎馬來的軍營,本來想讓侍衛弄輛馬車送孟羽兮回府,但被她拒絕了。
難得可以跟太子殿下一起騎馬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