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女子靠近他的時候,他一下子將女子擁入懷中,他一臉壞笑地看著她,“水兒,過幾就向聖上請旨,讓他將你許配給我。”
女子也是羞紅了臉,她半推半就,“將軍,男女授受不親。”
男子颳了一下女子的鼻子,滿臉溺寵,“小傻瓜,我們之間還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在我生病的那段時日裡面,你不是早就將我看透了嗎?”
男子如是說,女子的臉紅得如同番茄一樣,她道:“那怎麼能一樣,我那是為了給你治病。”
男子輕輕撫著女子的頭髮,他的聲音無比溫柔,“水兒,你現在也是在給我治病,你若再這般拒絕我,我怕我真是要得病了。”
“可是……”
“算得楚擎也是瞭解我的,他替我回到都城之後,沒有向聖上要其它嘉賞,而是要了一個人,水兒,你知道嗎?這個人就是你。”
“將軍。”儘管她有萬般矜持,也在這個男人面前化作一汪,三個月前,她本在沙城為人治病,突然接到楚擎的飛鴿傳書,他說需要她去往漠河村十里亭救治,她那時並未見過,只知道是他的生死好友。
她已是到了出嫁的年齡,來提親的人也是踏破門檻,不過她都看不上他們那些個凡夫俗子,只對喜愛穿著一襲戎裝,騎在高頭大馬上面的楚擎有好感,她覺得男兒就當如此,為國為家,披荊斬棘。
不過她並未將自己的小小心思說出來,只是對外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以高傲的姿態示人,誰也瞧不上。
其實只有她知道,她只是希望自己與眾不同,然後得他高看一眼而已。
他飛鴿傳書而來,她定當風雨無阻而去,當她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已是昏迷了好幾天,她想著,他是他的生死好友,那麼她必定傾盡自己所能將他救治,她費盡心思,竟是在兩個月之後將他救醒。
當他醒來之後,她才發現,這個男人一點都不一般,他雖說與楚擎是好友,但是二人的性子卻一點不像,他會給她將笑話,逗她開心,還會時不時為她準備小驚喜,讓她覺得,原來人生也可以這麼美好。
他說,他受傷之後記憶消失了,不記得自己是誰,但她救了他,所以他的命就是她的,他的人也是她的,她不許不要他,不許她拋棄他,她要對他負責。
在回城的路程之中,兩人朝夕相處,她竟是對他有了好感。
但她又想起了什麼,她微微蹙眉,她剛來都城之時,便聽聞了民間傳言大家都說他深愛著他的表妹,而且還在聖上面前立下誓言,如是他此生娶的不是陸蔓蔓,那他便終身不娶。
他現在只是暫時失去記憶而已,她是大夫,失去記憶的情況在古籍上面有所記載,一般人在頭部受到重創之後,會出現失去記憶的情況,而這樣的情況有時候是短暫的,可能一個月,一年便會好過來,但也有可能是長期的,那便是十年、二十年也無法好起來。
她知道他現在對她的感情是真的,但她還是很害怕,害怕一旦當他想起他的表妹,便會將她忘得一乾二淨。
她小聲問道:“將軍,你若娶了我,你的表妹可怎麼辦?”
“水兒,我早已是不記得我的表妹,而且我非常認真地告訴你,就算我記起我與表妹之間的種種,我也絕對不可能與她之間有男女之情。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人就是你,這一輩子,我只與你好,若是我違背了今日與你的誓言,那我便天打雷……”
他的話還未說完,她的一隻手便堵在了他的唇上,二人四目相對,兩顆心噗通呼應,他緩緩地低頭,她慢慢地閉眼。
他剛才所說的話,他所做的動作,正巧被她看見,她頓時覺著被五雷轟頂,腦子裡面一片空白,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只是呆呆地站著,痴痴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