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紀若塵道行較張殷殷差了足足兩層,她又是傾全身之力方才馭動了葵水劍訣,是以雙方木劍一觸,紀若塵的木劍登時脫手飛出!

紀若塵一聲長嘯,迎著張殷殷木劍劍鋒,竟不退反進,那一柄千年鐵木劍瞬間已刺入他的右胸,直至沒柄!

紀若塵左手抓住張殷殷手腕,右手在木劍上一拍,解離訣念動即發,瞬間已將木劍化得乾乾淨淨。只是木劍爆出的木氣出奇強盛,不但將他胸口通透的傷口又炸開了少許,進入體內的木氣也完全壓倒了紀若塵的真元,剎那間重創了他的經脈。

紀若塵口一張,一口鮮血如泉噴出,噴了張殷殷一頭一臉。她斷沒想到是如此結果,剛發出一聲尖叫,紀若塵已合身撲到她的身上,雙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根黑色細繩,眨眼間已在她頸上繞了一圈,然後死命一勒!

張殷殷真元雖強,畢竟是個女孩,年紀尚幼,這般貼身肉搏比的體力,她又哪是紀若塵的對手?她被紀若塵壓在地上動彈不得,隨著頸中細繩越勒越緊,她的踢打推抓漸漸無力,終於頭一偏,暈了過去。

紀若塵初見她暈去時,手上仍在加力,此時的張殷殷在他眼中,已與當年被他咬死的一頭垂死老狼沒有任何區別。但見張殷殷唇色漸漸轉成青色時,紀若塵悚然一驚,終於想起她是景霄真人之女,難道自己真的要殺了她嗎?

一念及此,紀若塵雙手立刻一鬆,但仍牢牢抓住繩頭,心神絲毫不敢放鬆。過了片刻,張殷殷輕輕呻吟一聲,有了呼吸,但仍未醒來。

紀若塵見過世面,心思縝密,他本以為張殷殷此番是想殺他,先見射他不死,又飛身馭劍來襲,他這才以決絕手段反撲。但此時稍一回想,紀若塵已經發覺這其中有不對之處。臺上射箭之人真元渾厚,方能以高深箭訣馭使普通木箭。這份真元修為,可不知比張殷殷高出了多少倍去。然而如果射箭之人不是張殷殷,那他們也不似是合謀。他只需再射一箭,立刻就會要了紀若塵的小命,又怎會讓張殷殷這種三流都算不上的殺手出手?

可是若說兩人非是一夥,那張殷殷剛剛又為何會如此的殺氣沖天、一往無前?他什麼時候和張殷殷結下如此不共戴天之仇了?

紀若塵心知張殷殷身份非同小可,此事需要弄個明白,而且那射箭之人雖然沒了動靜,但說不定就躲在一旁。他打是打不過,逃也逃不了,惟一手段就是拿張殷殷當作人質。

此時張殷殷又呻吟一聲,眼看就要醒來。

紀若塵強忍身上劇痛,用細繩將張殷殷雙手縛緊,又解下腰帶,左近尋了棵順眼的樹,將她吊在了樹上。掙扎著做完這些,一陣山風吹過,紀若塵猛然打了個寒戰,眼前驟然黑了下去。他悶哼一聲,緩緩坐倒在地,摸索著從懷中掏出一丸紅色丹藥,捏碎蠟封,服了下去。他並不顯得驚慌,因他幼時曾有過幾次類似經歷,知道是失血過多之症而已。

他先服下一丸靈丹吊住了性命,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身上青布長袍早已被鮮血浸透,看上去觸目驚心。

紀若塵此時道行尚淺,這點傷對於修行有成的修道人來說不過是皮肉之傷,但在他而言已是致命之創。好在他此行準備萬全,除了諸多護身法寶外,又帶了許多保命靈丹。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解去身上長袍內裳。這一番簡單動作,也幾次痛得他幾欲暈去。

紀若塵掙扎著取出一個黑玉小盒,挑了一點藥膏,就向一處處傷口上塗去。這盒藥膏如有靈性,就是他胸前那前後通透的大傷口,點了一塊後立時就滲入血肉之中,泛出無數黑色細細泡沫,頃刻間連後背上的創口都封了起來。

紀若塵精神一振,心中不住暗叫僥倖。如他這般道行低微卻滿身護體法器和保命靈丹的,恐怕找遍整個太上道德宮也僅此一人而已。

此時張殷殷被峰頂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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