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張姑娘,你見了本小姐,不用對我行禮嗎?在陸府,我是嫡親的大小姐,在朝堂之上,我是聖上親封的永安公主。你雖說是張太醫的女兒,但是你也是沒有任何階品的布衣而已,遇到本小姐,可是要行跪拜之禮的。”
張若水咬了咬牙,她知道陸蔓蔓這是在為難她,但是她如今是有求於人,便也不那麼硬氣,她對著陸蔓蔓跪下,然後道:“民女參見永安公主。”
她沒有直接讓張若水起身,而是側身對晴紫道:“晴紫,你和翠青前幾天受了委屈了,他動了你們,便是動了我,我也不是什麼心胸寬廣之人,若是這件事情不過去,我這心裡怕是永遠都過不去。”
張若水一聽,立即明白了陸蔓蔓的意思,她說道:“永安公主,上次的事情純屬誤會,將軍也是氣急了,所以才懲罰了晴紫和翠青兩個丫鬟。”
陸蔓蔓聲音中帶著諷刺,“誤會?”她將一塊帕子扔到張若水面前,“有些誤會,真就不是誤會而是人為,前幾日將軍府有一位僕人,拿著一些香爐的灰去找大夫,我也是好奇,所以將那爐灰要了一點來,一般人能看出爐灰裡面參雜了一種藥,但是厲害的人卻能看出裡面其實還有一味藥。這種藥若是經過焚燒之後,便會無色無味,一般人也檢查不出來。不過不巧的是,我就認識那麼一位高人,高人告訴我,這味藥的藥效,可比一般的散霸道許多,就算是意志力再強的人聞了,怕是也要失去理智。張姑娘,你說我要是將這件事情告訴雲麾將軍,他會如何呢?在他眼中清純可人的佳人,竟然是會使用這種下三濫手段的女人,你覺得雲麾將軍,他還會待你如初嗎?”
張若水渾身一抖,她原本以為陸蔓蔓就是一個久在深閨之中的草包,卻沒想到她竟是如此通透,能在短短時間裡面,將這件事情查的清楚。
張若水道:“若水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本小姐如今也是沒有那個閒工夫管你們之間的破事。不過因為你的原因,讓我明月軒裡面的兩個姑娘受了傷,你得立馬向她們道歉,取得她們的原諒,這般,我才可能放下這一碼事,然後考慮你所說的事情。”
張若水捏緊了自己的手,已是被四皇子和楚淮王的人請去了約莫半個時辰了,四皇子與楚淮王向來都是來者不善的,在被他們請去之後,老將軍夫人便讓她來求陸蔓蔓前去相助,畢竟現在陸蔓蔓不僅是陸家大小姐,而且還有聖上親封的永安公主的名號,再則,她不信陸蔓蔓真的放下了與他之間的一切,她若出馬,必定會竭盡全力救他。
她如今有把柄在陸蔓蔓手中,而且時間緊急,是以,她該識時務,該放段向這兩個奴婢低頭的。
張若水對著晴紫道:“晴紫姑娘,上次的事情實在抱歉,是我的原因讓將軍誤會了你。”
“我的身體已是好得差不多了,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去向翠青道歉,若是翠青原諒了你,我便原諒你。”
她心中很恨,連一個丫鬟都敢對她這麼說話,她們不過是命如螻蟻的丫鬟而已,但此時此刻,她卻不得不低頭,她咬著牙起身,並且對晴紫道:“還請晴紫姑娘帶路,我這就去向翠青姑娘道歉。”
晴紫得了陸蔓蔓的允許之後,她便帶著張若水去了裡屋,翠青醒著,但她雙目無神,看著蚊帳,眼珠子一動不動,如同死了一般。
張若水說道:“翠青姑娘,上次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誤導了將軍,讓將軍以為是你和晴紫從中搗鬼,想要加害我與將軍,所以將軍一氣之下才切了你的手指。而且老將軍夫人對於你的事情也非常痛心,她這次還特意給我帶了話,讓我告訴你好好養傷,等過一段時間之後,她便會來將你接回去。”
晴紫一聽,氣得不行,她立馬說道:“翠青從此便是我們陸府的人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