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怡脫口而出的急問,“表姐,大寶睡覺也喜歡做夢嗎?他做夢時,也是老打人嗎?”
“沒有啊。”
白鹿一頭霧水的搖頭。
待見唐怡這大驚小怪的架勢,她不由好笑道,“可能是這次坐車太累了,當時,房子裡又都是大人在說話吵的吧。呵呵,是誰睡覺做夢老打人了?”
唐怡聞聲,心頭暗暗鬆了一口氣。
也對。
應該是她太敏感了。
秦向河有這個“病”,不代表大寶也有啊。
而且,秦向河睡夢中發癔症,那也是喝醉酒後才發生的。
大寶那麼小一點,又不會喝酒,怎麼可能有這症狀。
話說回來。
這什麼酒後癔症,不會遺傳的吧。
嗯,下次再見到那老女人,要仔細問問,畢竟,那老女人和關醫生比較熟。
轉臉,瞧白鹿正奇怪的望來,她不由再次遲疑。
在還不知道秦向河有這癔症的時候,不論是偶爾和白鹿通電話聊天,又或是去茅塘,聽秦家的人和鄉親們提及。
知道了,在白鹿離開茅塘前,秦向河不僅會喝酒,且還酷愛喝酒。
據稱,好幾次喝酒後栽溝裡爬不出,都是最後白鹿找來,給拖回家的。
可從沒聽說,秦向河喝醉後,有犯癔症的事。
即便別人不清楚,那同床共枕幾年的白鹿,絕對會知道。
如此。
說明這癔症,是在白鹿和秦向河離婚回了南寧後,才有的。
照老女人的說法,當然,也是複述那個心理醫生的話。
說是這種情況,乃至這個病症,都極為罕見。
若不是先天就生有。
那,要麼是受了太大打擊,要麼是壓力太大,才造成的。
她此前,是不太信的。
但仔細想想,病因還真有這個可能。
想來,秦向河當日不知道白鹿得大病的事,只當白鹿絕情離婚,拋下爺兒仨回孃家了,為此深受打擊!
再一個可能。
就是起初,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
秦向河從一個地攤,打拼到錦湖集團的今天。
外人只看到其風光一面。
殊不知,背地裡承受了多少壓力。
唐怡覺得。
若將秦向河得酒後癔症的事,如實告訴白鹿。
特別是那兩個可能導致病因的源頭。
無論哪個,都會增加白鹿的心理負擔。
此外。
白鹿跟她一樣,手術都很成功。
可到底是病情發現的晚了些,康復也不像她這麼快。
直到現在,身體還不能太勞累,情緒上,也不能受太大刺激。
秦向河酒後癔症的事,讓白鹿知道,萬一胡思亂想,影響到身體康復,那她豈不是好心辦了壞事!
故此,她決定,這事還是瞞著白鹿為好。
最起碼,也等將秦向河的癔症,給治好了再說。
上次在高海遇到阮寧,已經商定好了,下次會找機會,再給秦向河進行後續治療的。
而此刻。
迎著白鹿的目光 ,她視線稍稍閃躲,回道,“哦,剛才是……是說我呢。早上醒來,我被子經常掉地上,我媽一直說,我睡著時,跟和別人在打架一樣。”
隨後。
她想到一事的好笑搖頭,“從上中學,我就沒怎麼做夢了。可這幾年裡,不知怎地,幾乎每隔幾個星期,就會做一次。而且,做的即便都是同一個夢……”
說到這,瞥見白鹿兩眼瞪大的望來,她低頭瞅了瞅,又摸摸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