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斌,你什麼意思?”
對秦向河的不解,周斌置若罔聞。
等唐怡從欄杆邊走,身影消失,他才放下手。
再轉身時,臉上的笑容,已然消失。
“秦向河,你不會那麼幼稚吧。真覺得道歉,這件事就能算完?我可在醫院裡整整躺了一星期。”
“住院費是吧,說,多少錢,你開。茶壺我已經重新買了賠你,就剛剛你們家司機接過去的那個。”
周斌聽了這話,臉色陰沉。
拎來“探望禮”,竟是那隻茶壺,怪不得唐怡特意說價值幾百塊錢。
不過,他也早料到,對方可能也不相信,這次可以簡單的道歉了事。
“你很有膽量嘛。”這下,周斌絲毫不掩飾臉上的戾氣,直盯秦向河,陰惻惻道,“知不知道,剛才在病房,不是唐怡在場,你現在已經躺在急救室裡了。”
秦向河驚訝,“哦~是嗎!”
周斌沒理這帶著嘲諷的語氣。
他很明白,在實力面前,那些大話最後都會化為更大嘲諷,砸到對方的臉上。
看著秦向河跟得了多動症似的,手腳動個不停,眼中更是佈滿不屑。
從這些天,唐怡不厭其煩的牽線奔波,加上清楚兩邊的實力差異,不難看出,什麼為大家好,其實唐怡更多是在幫秦向河。
是怕秦向河遭到他和他家裡的報復,也正因此,更讓周斌怒火中燒。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動怒,還要表現的大度,否則,只會將唐怡往秦向河懷裡推。
私底下,任他想破腦袋,也搞不明白,唐怡究竟看上秦向河哪一點。
倘若論長相品行,他周斌作為新聞主播,儀表堂堂溫文爾雅,試問誰不知道!
論家庭背景,他是燕京人,家裡資產幾千萬。
秦向河呢,一個農村出身的小癟三,還整天一副流裡流氣很拽的樣子……
片刻後。
閉眼平復好情緒的周斌,以施捨憐憫的語氣道,“秦向河,別說我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你能做到,我可以再放過你一馬,僅限這一次。”
“什麼機會?”秦向河不由怔了下。
周斌道,“你保證以後不再見唐怡,離得遠遠的,然後跪在這裡給我道個歉,我就答應,以後再不找你麻煩,也不找你公司的麻煩。”
“否則呢?”
見秦向河竟不接受自己一番好意,還死不悔改的反問,周斌嘴角冷然。
“好,不愧是鄉巴佬,不見黃河不死心是吧。是你自己不要的,以後再來跪著求我,也沒用了。”
不等秦向河接話,周斌仰起下巴,繼續說,“本來,我打算借唐怡拉你過來道歉,把那天在飯店的雙倍奉還。現在,我改主意了。”
秦向河皺眉,也想知道在病房周斌沒動手的原因。
“你是不是早打定好主意了,今天過來故意想激怒我,然後裝受傷在唐怡面前討可憐,離間我和唐怡的感情,你好趁虛而入,對不對……”
秦向河差點被嗆到。
不明白周斌什麼腦回路,怎麼能聯想到這個的,別是腦子那天被他打壞了吧。
而秦向河此刻的表情,被周斌看在眼裡,無疑是覺得自己猜中了對方的險惡心機。
周斌視線中散發著絲絲陰冷,沉聲說,“而且,只是打你一頓,你不覺得太輕了嗎。想必,你對身邊的人,都很在乎吧?”
“周斌,你想做什麼?”
瞧秦向河面露凝重,周斌則曬然一笑。
“我今天,碰都不碰你一下,但是,以後你走路可千萬要小心。哦,你大哥經常來宿陽送貨,對吧?朱彪從縣城跟你出來的,對不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