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取出來一套和自已家居服同色系的情侶裝,在沈矜年震驚的目光中,面不改色地給他換上。
沈矜年趁著顧硯給自已係釦子。
笑著湊到顧硯耳邊吹氣,裝的輕浮散漫跟小流氓似的:「你跟我小老婆似的,想穿情侶裝還偷偷摸摸的。」
顧硯垂著頭沒說話,沈矜年的視角剛好看不到男人勾起來的笑容。
顧硯繫好最後一顆,抓住沈矜年的腳踝。
把褲管套到他腳腕上。
沈矜年突然攥住顧硯的手腕,緊急叫停:「內衣還沒穿。」
「面板還腫著,不好過多被布料摩擦。」顧硯說到一半,突然壓低了聲音,「我給你選的上衣要大一碼,遮住了看不出來的。」
沈矜年紅透了耳根:「你是早就計劃好了?不會根本沒給我買吧?」
顧硯:「買了,我親自去買的。」
「不過最好要等破皮的地方好了再穿,否則傷口癒合不了。」
顧硯說的不是沒道理,他現在的肌膚脆弱稍微一蹭就能受傷,衣服布料再軟不能直接接觸傷口。
「哦。」
沈矜年逐漸鬆開手。
任由顧硯給自已穿好衣服。
寬大衣服套上後,沈矜年準備挪蹭到床邊尋找自已拖鞋,不料顧硯突然彎下腰,毫不猶豫地一把將他橫抱起來緊緊摟在懷裡。
整個世界天旋地轉,驟然失重。
沈矜年嚇得趕緊勾住他的脖子,回過神後發現這個姿勢還是曖昧得要命。
他趕緊鬆開了抱著顧硯的雙手:「我自已應該可以走。」
「你剛剛連坐都坐不起來。」顧硯笑著揭穿他的嘴硬。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沈矜年堅持要自已下來走,「我已經恢復很多了。」
不然外面一個何聿,一個醫生。
兩個陌生人見到他們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尤其是他剛過易感期,好像故意把某些事情挑明瞭給大家看似的,他會羞恥。
「那你試一下。」顧硯拗不過沈矜年。
只能慢慢地先鬆開抱住他雙腿的手,讓人腳掌先落地,方便穩住身體。
沒想到,沈矜年剛剛踩到地毯地一瞬間,整個腿宛若喪失了知覺一般,不受控制地膝蓋彎折,整個人身形不穩,直挺挺地向前栽過去。
幸虧顧硯眼疾手快,扣住他的腰。
男人彎腰重新把沈矜年抱回懷裡,強忍著眸底的笑意:「還是躺在我的懷裡最安全。」
沈矜年丟大人:「……」
但是不服:「這不都怪你?」
如果不是顧硯夜以繼日地發瘋,他會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嗎?
「對不起小寶。」顧硯趕緊親了親他的髮絲,「下次我輕輕的。」
「…別說了。」
沈矜年不想繼續回憶這件不太愉快不太美妙的過往經歷。
他板著臉,任由顧硯抱著出門。
如男人所說。
會客廳里正坐著何聿和主治醫生。
見兩個人終於露面,何聿眯起眼睛,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他故意拖長了語調,調笑沈矜年:「有老婆了就是不一樣,你們小兩口一身資訊素味倒是甜蜜了,讓我們乾坐著等半個小時,喝一肚子茶水。」
沈矜年坐到何聿對面。
再次見到男人,沒想到會是這樣尷尬的身份,一時間頭腦空白,連何聿的陰陽怪氣也想不出詞句懟回去。
他看向顧硯。
男人立刻會意上前來和他坐一起,瞥了一眼何聿:「沒老婆的人是羨慕不來的。」
顧硯頓了一下:「還有,你喝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