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幾綹翹起的呆毛,面無表情地扯唇:
“是我瞎了,還是我家門口被哪個s級劇組徵用做攝影基地了?影帝上門取景?”
他嘴裡調侃著,身子已經自然而然地讓開一條通道,讓門外那人進來。
壓在喉間的“問候”嚥了下去,起床氣也漸漸散乾淨了。
今時不同往日,雲深就算脾氣再臭,也不能不給這位位高權重的舊日兄弟留些情面。
雖然偶爾聊嗨了也會罵上兩句,但是,感情淡了就是淡了,儘管兩人相處起來依舊輕鬆,但是動作話語間總浮著一層顯而易見的客套。
畢竟,兄弟感情近半年才續上,之前好幾年一直處在斷聯狀態。當年沒頭沒腦地疏遠了,想要法沒頭沒腦地回到從前,很難。
雲深拿了個乾淨杯子,給靳澤倒了杯涼水,問:“今天很閒?”
靳澤:“雲神最近腦子不行啊,前兩天才說要來你家打秋風的。”
雲深:“我哪知道你說真的。”
兩人坐在客廳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會兒天,很快到了飯點時間。
聊多了之後,雲深的客套勁兒總算退了些,開始以狗相稱:
“我知道了,你個狗是來蹭飯的吧?”
靳澤搖頭:“大錯特錯。”
雲深:?
靳澤:“相反,我還可以給你露一手。”
雲深:???
兩人同時從沙發上站起來。
雲深單手卡著腰,一臉不可思議:
“你確定?要在我面前露一手?”
早在學生時代,雲深就已經是遠近聞名的廚神了。
他們高中淨愛整些素質教育的花花玩意兒,其中就有個廚神大賽,由校方聯合三大食堂主辦,一年一屆,是全省各大重點校中最另類也最轟動的學生課餘比賽,沒有之一。
雲深是唯一一個蟬聯兩屆廚神冠軍的學生,唯獨高三的時候拿了次亞軍。因為他擅長的只有做菜,大家看了兩年有點審美疲勞了,所以他最後輸給了一個做花裡胡哨甜品的小子,榮譽退位。
靳澤和雲深高中三年都同班同宿舍,除了雲嬈以外,全校屬他最瞭解雲深做飯有多牛逼。
然而,靳澤今天似乎打定主意要班門弄斧:
“我在美國的時候經常給自己做飯,手藝挺不錯的。”
雲深看著他,表情略有些扭曲。
兩個人高馬大的壯漢站在廚房門口,為了爭奪一頓午飯的做飯權,死死僵持著。
最終,靳澤退讓了。
等雲深套上圍裙走進廚房,他又跟進去,取下掛鉤上的另一件圍裙,溫和提議:
“我給你打下手。”
雲深淘米的手一頓,黑人問號臉:“你今天吃老鼠藥了?”
靳澤自顧自摘著菜:“沒有,我從小就是一個居家又賢惠的男人。”
雲深聽罷,差點當場嘔吐。
他記得高三寒假之後,靳澤的性格突然收斂了很多,後來他們畢業,靳澤出國學表演,大四出道,熒幕上的他也淨演些悲情苦逼的角色。
從網路採訪中,雲深能看出他和高中時代那個張狂騷包的狗東西已經截然不同。
直到現在,雲深忽然找回了一絲熟悉感。
因為時隔多年,狗澤依舊騷得讓他想吐。
他們做了簡單的三菜一湯,風捲殘雲似的吃完,然後就一直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地消著食。
“說吧,是不是有事找我幫忙?”
雲深主動開口,語氣帶著一絲猶疑,“不過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能幫你什麼。”
靳澤原本懶散地靠著沙發,腿也翹著,聽到雲深的話,他忽然直起身,臉上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