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同樣不怎麼中聽,看樣子也跟歐陽曄一樣,是個嘴欠的。
“你小子說什麼呢?信不信我也戳死你!”歐陽曄立刻跟人懟上了。
後面又有一道溫柔的聲音傳來,“請你別介意,天磊就是這種直性子,有什麼說什麼,但他的心意是好的,他就是怕不小心傷到祁澤同學。”
“就憑他也想傷到我家的寶貝兒?太高看自己了。”歐陽曄還在哼哼,嚴君禹卻已經下樓來了,溫聲道,“你們好,我是嚴君禹,目前正在辦理畢業手續,而且留校掛了職,算是你們的輔導員。但我只對祁澤負責,有什麼問題你們可以聯絡林錦明,他會幫你們解決。”
“謝謝嚴教官。”剛進門的兩人連忙點開智腦,接收林教官的名片。
祁澤八風不動地躺在沙發上,手裡捧著一個平板電腦,似乎在玩遊戲。他懶洋洋地瞥了門口一眼,眸子裡精光乍現。
“你叫什麼名字?”他指著莫天磊身後的清秀少年。
“你好,我叫王淼,水系異能者,就讀指揮系。”少年走上前,友好地伸出手。
祁澤坐直身體,與王淼握了握手,目光似有意似無意地掃過他胸前的鐵牌。王淼感知非常敏銳,立刻摘掉鐵牌送進少年手裡,笑道,“這種鐵牌在我們學校很常見,上面刻著我們的名字,如果將來戰死了,戰友可以憑藉這塊牌子確認我們的身份,還能把它當作遺物送回我們的親人手裡。雖說科技發達了,確認身份靠dna就可以,但這項傳統依然在我們學校保留了下來。銘牌畢竟是實物,留下還能做個紀念,不像dna,人死了立刻就離解了。”
“這是你自己刻的?”祁澤仔仔細細看了兩眼,笑贊,“字兒寫得很漂亮。”
“謝謝,刻得馬馬虎虎吧。你要是喜歡,我也幫你刻一塊。”
“不了,我不用戰死沙場。”祁澤擺擺手。
王淼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總覺得這句話客氣話怎麼那麼難聽呢?但他很快就收斂了情緒,從少年手裡拿回鐵牌,掛在脖子上,還十分珍惜地塞進衣領裡,輕輕拍了拍。
歐陽曄和莫天磊還在旁邊抬槓呢,絲毫沒覺出不對,嚴君禹卻眸色轉暗,若有所思。祁澤不是個熱情的人,你來了就來了,他頂多瞥你一眼算是打招呼,絕不會主動詢問姓名。對莫天磊是如此,輪到王淼卻有些不對勁。這份特殊或許別人感受不出來,但嚴君禹就是知道——祁澤對王淼感興趣,卻又不是褒義或中性的感興趣,而是懷著幾分戒備與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