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無往不利的手段,在他身上卻半點也不奏效。他說要定自己了,這話不但不難聽,還戳心得很。
嚴君禹摸了摸上衣口袋,又想抽菸,這次卻不是因為挫敗或憤怒,而是愉悅。
教導主任沒想到祁澤的態度竟然這麼強硬,也擔心他鬧到人權組織那裡,學校的名譽會因此受損,只好同意寫一份宣告。別的科目都能在網上找到相關資料,甚至於課程影片,自學完全沒問題,戰鬥機甲原始碼卻完全不同。這是隻有s級的機甲製造師才能掌握的東西,他一個孤兒出身的平民,從哪兒得來答案?
嚴君禹原本還想透過自己的渠道聯絡赫連校長,讓他出面解決這件事,但見祁澤信心滿滿的樣子,莫名就放鬆下來。祁澤似乎具備一種神奇的能力,瞭解他、靠近他後,就會覺得特別安心。當然前提是與他為友,而非為敵。
“好了,宣告你也拿到了,進去考試吧。我們給你放寬了準則,原本a+的合格線,到你這兒就是b,你別覺得我們故意刁難你。”嚴博睜著眼睛說瞎話。
嚴君禹表情冷漠,目不斜視,完全當這人不存在。打著為自己好的招牌就能隨意干涉自己的決定,支配自己的人生嗎?這樣的朋友他不敢要,愛去哪兒去哪兒吧。
祁澤卻似笑非笑地將嚴博上下打量一遍,諷刺道,“刁難我?就憑你?”潛臺詞是什麼不言而喻。
嚴博壓了壓火氣,強笑道,“你可以進去考試了,這次給你三個小時時間。能做的我都做了,你不領情我也沒辦法。”
祁澤把平板抱進考場,拿起電子筆刷拉拉快速填寫。乾元大陸的方塊字他熟的不能再熟,然而考慮到帝國文化出現的斷層,很多字義已經被歪曲甚至杜撰,他也不能保證拿到s,只好儘量把每一個字的所有註解都寫上。
一個小時後,他收起筆,把考卷提交給主腦。主腦的資料庫裡沒有戰鬥機甲原始碼的資料,不能為他改卷,只能隨機傳給帝校的某一位機甲製造系的教授,由他手工閱卷。但凡由主腦經手的程式就不存在暗箱操作的可能,於是嚴君禹也不擔心這位教授被收買。
誰能拿到試卷,等成績出來了嚴老爺子那頭恐怕還不知道。
“行了,手工閱卷的速度比較慢,最遲今天晚上才能得到成績。你回去等吧。”嚴博不耐煩地擺手。教導主任被嚴少主盯得冷汗直冒,恨不能原地消失。
祁澤也不擔心,點了點嚴君禹,挑釁道,“你跑不了。”又衝歐陽曄勾手指,“走吧,回去開趴體慶祝。”
“走走走,我早就訂好酒店包廂了。”歐陽曄興奮地搓手。嚴君禹則以拳抵唇,低聲笑了出來。他本來也沒想跑,怕只怕祁澤把祖父和嚴博乾的那些事怪到自己頭上。
一行人各自散了,其中就屬教導主任溜得最快,肥胖的身體一扭一扭,轉瞬就消失在拐角。嚴博看看他滑稽而又狼狽的背影,又看看發小留下的滿地菸頭,終是露出愧疚的表情。當初把訊息捅給老爺子的時候他是真沒想到會弄成這樣,怪只怪祁澤太能搞事,竟讓他用盡了辦法也沒能順利解決掉,反而越鬧越大。
擅自加開考試,擅自插手分發試卷,甚至揹著校長髮出行政級別的通知,這些都屬於濫用職權罪,真要查起來,他現有的一切職務都保不住。只願祁澤能被順利刷下去,不要再給他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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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嚴君禹竟意外地接到了穆燃的電話,對方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全息屏上,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和優雅。
“我叔叔今天收到一張考卷。”說到這裡,他平淡的語氣起了波瀾,“我也是剛剛才得知,你要給一個精神力產生變異的碳基人作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吧?”
嚴君禹掏出香菸點燃,徐徐開口,“知道。”
“那你也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