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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晨風,你還欠我幾條命呢。你打算什麼時候還?”白石取出一支菸叼進嘴裡,笑容冰冷。
威脅我是吧?朱晨風好不容易穩住身形,臉也拉了下來。對付鄭橋松一個他都覺得頭疼,更何況還有白石這隻瘋狗。
“明天我們見個面,吃頓飯吧。”朱晨風揉了揉眉心,無奈地說道。
他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當然是有原因的,不說出來是為了給秦青留面子。這些人以為他公報私仇嗎?
鄭橋松和白石點點頭,大步朝秦青走去。
那隻胖貓跑在最前面,輕巧地跳進秦青懷裡。
秦青低下頭,把自己難過的臉龐埋進胖貓的絨毛裡,急急地穿過過道,朝掛著布幔的出口走去。
鄭橋松和白石追上去,一左一右輕拍他的肩膀。
布幔掀開,洩出一絲亮光,然後又合攏。秦青的身影徹底消失了。
朱晨風回頭看了看,無奈地嘆出一口氣:“可惜了。”
衛東陽側過身子,低聲問道:“為什麼不選他?他應該有給你帶來驚喜。”
“你不懂,他很難搞。”朱晨風不欲多說,擺手道:“繼續試鏡。”
議論紛紛的演員們立刻進入了緊張的狀態。秦青的離開並不能影響到任何人。
衛東陽笑了笑,眸色卻有些陰冷。察覺到女友忽然挽住自己的胳膊,他不由自主地釋放出一絲戾氣。
“東陽,劇院裡沒開空調嗎?我好冷啊。”李慧珍小聲說道。
衛東陽脫掉西裝外套,輕輕搭在女友肩頭。一股薔薇花的濃香伴隨著殘留的體溫,裹住了李慧珍纖瘦的身體。
她露出甜蜜的笑容,攏著外套,得意地看了看周圍那些女明星。
“秦青,很遺憾你沒被選中。”錢朵特意從劇院裡追出來,只是為了說這句話。
她想近距離地欣賞秦青那張落魄的臉。
站在門口等車的秦青回頭看去,眼眶有些紅,捲翹的睫毛一縷縷地黏在一起,像是被淚水打溼了。
他現在的樣子真的很狼狽。
“錢小姐,我也能讓你落選。”鄭橋松淡淡開口。
“剛才那一下你摔得不夠重?”白石點燃香菸,眯著狹長眼眸,目光冷得像一把寒刃。
錢朵臉色微白地後退幾步,嘲諷道:“秦青,你有兩個好靠山。”
秦青本來就很沮喪,現在被刺了幾句就更難過了。
他用力揉了揉996的腦袋,回嘴道:“我有靠山,我不覺得羞恥。我逢人就說鄭橋松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記得他對我的好。白石保護我,我也很感激,等我哪天有機會站上領獎臺,我一定要當著全國觀眾的面感謝他。”
鄭橋松和白石怔愣一瞬,冷凝的面容緩緩柔和下來。
錢朵露出更為譏諷的冷笑。她從來沒見過比秦青更不要臉的人,找金主找得這麼明目張膽。
“錢朵,你有今天,全都是你師父在幫你吧?你師父在哪部電影裡當武術指導,你就在哪部電影裡演戲。他難道不是你的靠山嗎?你非但不感謝他,還一直對外宣稱你有今天都是靠自己的努力。你立的人設是獨立自強的新女性,你否定了你師父對你全心全意的付出。”
秦青撇著嘴,極為不屑地說道:“錢朵,你和我到底誰無恥?你立的不是獨立自強的人設,是狼心狗肺的人設。你師父真是白養你了!”
他挽住鄭橋松的手臂,把雪白的小臉貼上去輕蹭,糯糯道:“鄭橋松,我不會讓你白養我的。”
鄭橋松愉悅地低笑起來,愛意滿滿地揉了揉小孩的腦袋。
白石叼著香菸,不爽地皺起眉頭。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他回眸看去,頗為諷刺地笑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