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萬徹面色凝重至極,仿若被一層厚重且冰冷的冰霜嚴實覆蓋,那徹骨的冰冷氣息彷彿具有無盡的穿透力,似乎要將他的整個身軀乃至靈魂都徹底凍結。
他單膝跪地,身姿雖說挺拔如蒼松般筆直堅毅,然而卻仍舊難以遮掩那從他心底深處如漣漪般緩緩瀰漫開來的一絲緊張與不安。
此刻,他正對著矗立在宮殿中負手而立的李世民。李世民那高大巍峨的身形,恰似一座高聳入雲、直插九霄的雄偉山峰,其無形中散發出來的威壓,猶如千斤巨石般,以排山倒海之勢沉沉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令人幾乎快要窒息,彷彿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薛萬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這顫抖並非是源於對未知事物的恐懼,而是源自他內心深處那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不斷翻湧湧動的焦慮與深深的擔憂所致。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極其細微且不易被察覺的顫抖,那顫抖恰似深秋時節那凜冽刺骨的寒風,冰冷至極,緩緩地、艱難地說道:“陛下,太子似乎心懷不軌,其存有謀逆之心,此等行徑實乃大逆不道,臣惶恐不安,特來向陛下稟報!”
李世民聞聽此言,那原本英氣的面龐瞬間陰沉下來,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那皺起的紋路深刻而沉重,宛如一個深邃的“川”字,彷彿承載著千鈞重擔。那“川”字之中,似乎蘊含著無盡的憂慮與沉思,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薛萬徹方才已將不良人歷經千難萬險、費盡心思探聽到的所有訊息,毫無保留、詳盡細緻地呈報給了李世民。那些訊息猶如沉重的石塊,一一砸落在李世民的心頭。
李世民在獲知了這些訊息後,身軀微微一顫,猶如一尊冰冷的石像般,陷入了漫長而沉重的沉默之中。他的眼神深邃而繁雜,仿若那廣袤無垠、浩瀚深邃的夜空,星辰閃爍其間,卻又讓人難以捉摸其真實的思緒。那眼神中,似乎有憤怒在燃燒,有無奈在蔓延,有悲哀在湧動,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讓人望而生畏。
他似乎在竭盡全力地消化和處理這些資訊量所帶來的巨大沖擊,時間彷彿在這一瞬間凝固,整個宮殿都沉浸在一種壓抑得讓人幾乎要窒息的氛圍之中。宮殿中的空氣彷彿也變得沉重起來,讓人感到呼吸困難。
許久之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氣息彷彿要將整個宮殿中的空氣全部吸納進自己的身體。他的胸膛微微起伏,似乎在積攢著力量。緩緩地,他開口說道:“嘿嘿,這莫非是第二次玄武門之變!不愧是朕的兒子啊!”那聲音中,帶著一絲自嘲,一絲悲涼,一絲憤怒,讓人聽了不禁心頭一震。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李建國那飽含深意的聲音在李世民的腦海中猝然響起:“你一直對他緊逼不捨,將他一步步逼至絕境,致使他陷入萬般無奈、走投無路的艱難困境之中。他如今這般效仿,著實並非出乎意料之事。這情形,恰如你往昔對待李承乾的那般模樣!”
李世民的臉色剎那間變得陰沉至極,那陰沉的模樣,仿若暴風雨即將席捲而來時,那黑壓壓且厚重無比的天空,瀰漫著一股極度壓抑且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使人禁不住心生寒意。
他的眼神中迸射出一股幾近無法抑制的憤怒,那憤怒恰似熊熊燃燒、洶湧澎湃的烈焰,彷彿懷揣著要將世間萬物都焚燒殆盡,化為灰燼的可怕力量。
猛然間,他猶如喪失理智的癲狂之人,不顧一切地聲嘶力竭地大聲咆哮道:“你給朕閉嘴!不準如此評說他,更不準提及那三個字,李承乾這個名字豈是你能夠肆意提及的!”
李建國聽聞此言,內心不由自主地升騰起一股煩悶之情,那煩躁的感覺,恰似夏日裡那擾人心神、嗡嗡作響且四處亂飛的蚊蟲,使人的心境變得無比煩亂。他在李世民的腦中同樣以高聲回應道:“究竟為何不讓我提?”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