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下來,許久後低聲道,“那個人……是千雲女帝身邊的女官……對嗎?”
魏辰也不隱瞞,坦蕩道:“嗯,你說的沒錯。”
“她說的鳳真是你們的孩子?你們用自己的孩子,調換了女帝的孩子?”
“不對,是用女帝的孩子調換了女帝的孩子,兩個孩子都是鳳熒的親生骨肉……”
“鳳真是鳳紫的孩子!”
“不對,鳳真雖然是鳳紫所生,但但鳳真其實是我和千雲女帝的孩子,但因為種種原因,是由鳳紫孕育而已。”
魏辰看不到,所以不知道此時“小東西”的神色有多麼的古怪和扭曲,原來鳳紫不止欺騙了他們所有人,也欺騙了魏辰。
魏辰啊魏辰,你可真是個蠢貨。
“小東西”眼底是赤裸的、濃烈的恨意,陰暗而扭曲,因為這一抹恨意,她小小的臉蛋也格猙獰。
許久之後,她啞聲道:“你、你……愛鳳真嗎?”
魏辰神情無比溫柔:“我當然愛她,她是我的女兒。”
“只因為這個?”對方語氣有些咄咄逼人,“你甚至都沒看過她一眼,如何談愛?”
魏辰羽睫微微顫動,緩緩道:“你是魔魅,你不懂那種舔犢之情……我自然是愛鳳真的,很愛很愛,因為他是我的孩子……是我和鳳熒的孩子,是我一生的奢望,是我一生的追求。”
小東西語氣中透著涼薄:“是麼?但依我看……你是愛她未來能繼承帝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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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辰朗聲笑了,語氣格外輕快,一點被人看穿的侷促和惱怒都沒有。
“不愧是魔魅,的確非常能揣測人心呢,當然,這也是一部分,我魏辰的女兒,將來會成為千雲帝尊呢。”
“成,我知道了。”小東西沉默許久突然起身,嘶啞著嗓音道,“我要離開這裡了,後會無期。”
魏辰微微睜大眼睛看向“小怪物”,“你不殺我了嗎?”
“殺你?”小東西嗤笑了一聲,“千雲女帝設下的獻祭陣法,連魔帝都不敢碰,更別說我一個小小的魔魅了,只要我靠近你,我就會灰飛煙滅。”
魏辰顯然是想用祭壇殺了她。
魏辰淺淺一笑:“那可真的是太遺憾了,所以你要去哪呢?”
“出去玩,這裡太無聊了。”
魏辰一臉溫柔,彷彿在替她考慮的樣子,囑咐道:“你身上的魔氣如此濃烈,只要離開這裡,立刻就會被人仙追殺至死,你還是考慮考慮吧,小怪物。”
“小怪物?”小東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自嘲一笑,“小怪物啊……”
她這雙手,乾枯瘦弱,指甲是染滿了洗不淨的血跡,它們已經變成了黑色,浸透到了她的面板之下……
洗不掉。
永遠洗不掉。
無論是她手上的血跡,還是她身體裡的血跡。
對,她的確是怪物。
是仇恨和慾望扭曲而生的怪物。
“與你無關。”
丟下這句話,那瘦小的身影緩緩隱入了寂靜之中……她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被鳳熒打入落神淵的魏果。
說來也是她運氣好,因為她的靈骨被挖出來了,靈脈也被換給了鳳真,所以這具身體根本毫無靈氣。
在進入落神淵後,竟然因為身體沒有靈力,被落神淵中的魑魅魍魎們當成了“小垃圾”。
對,這裡面的怪物們也是有追求的。
沒有靈氣、仙氣的東西,狗都不吃,連碰一下對他們而言都是“玷汙”。
因為是廢物,魏果就這麼苟延殘喘地活了下來。
後來她誤打誤撞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