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雙看著眼眶通紅卻努力憋著嘴,不讓眼淚落下的牧轍,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揉了揉他的腦袋。
“準備好,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是。”
牧轍連忙點頭想要穿衣服,被姬無雙抬手阻止了,“別動。”
“啊?”
“我看看。”
牧轍穿衣的動作僵在了原地,特別是當姬無雙一瞬不瞬看著他赤裸的胸膛,一股滾燙的羞意在他腦海嗡嗡作響,讓青年的臉頰一片通紅。
“前前前、前輩……這不好吧,您不是說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嗎?您、您如果想看……我以後……”天天給您看。
可後面的話牧轍還沒說出口,就被姬無雙一個白眼翻了過去。
“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就沒感覺你自己的血脈之力正在被抽走?”
看來那三足金烏的翎羽並不是真正的翎羽,而是牧轍的血脈之力凝結而成的。
“什麼血脈之力……”
姬無雙:“……”
得,虧得他長了一張狂帥酷霸拽的臉,原是個一問三不知的傻白甜。
“你祖上在哪?”
“祖上?”
“是你飛昇上來的大陸嗎?”
“我也不清楚……”牧轍搖了搖頭,“我母親是突然出現在辰芒大陸的,沒人知道她從何而來……但我的父親是辰芒的人。”
姬無雙瞭然,看來三足金烏的血統來自牧轍的母親。
“此地有一奪運祭壇以及三命大陣,能逆天亦能轉命,所謂命,即一天命、二宿命、三陰命,換而言之,對方正在把你的血脈和命運盜走,你的身上並無傷口,但方才那種血肉剝離的痛楚,並不是幻覺。對方而用鮮血畫出的‘陣眼符文’,就在這裡……”
姬無雙說著,輕輕伸出指尖點了點青年心臟的位置。
“而且大陣一旦開啟,你和那個奪你血脈的人就是不死不休的關係,要麼,你成為對方的食物,要麼,對方成為你的養分。但對方有整個盛國皇族支撐,但你……你只有你自己,我的力量不能給你幫助,所以你若是靠自己的力量,應該是搶不過他們的。”
方才姬無雙粗粗看了一眼,那些仙力枷鎖一共三十多條,每一條都是金仙境,想必應該是盛國在風鸞仙宗裡全部的“底蘊”了。
如果不是姬無雙用無系之力強行阻斷了祭壇,只怕現在牧轍都被吸成人幹了。
哦,除了無系之力之外,第二塊魄骨中的無上功德也能切斷祭壇。
這也是為何“天演圖”中,戴芽的“特殊體質”能透過陰陽大和諧運動,救下牧轍的原因。
在墨蘭衣那,功德化成了“空間”。
在戴芽這,功德化作了“特殊的體質”。
左看右看,姬無雙上輩子的功德在別人那都好使,像外掛一樣。
可唯獨在姬無雙這個正主兒這,功德就成了雞肋的廢物。
牧轍一聽自己“搶不過”,第一反應擔心姬無雙的安全,他咬牙道:“前輩,贏也好,輸也好,我都全力以赴……這些時日,多謝前輩的庇護!還請前輩先離開吧。”
姬無雙輕笑:“忘了告訴你,我現在是風鸞仙宗的雜役,那位老仙說了會站在我這邊的,所以等等我切斷大陣,讓盛國皇族無法支撐那搶你血脈的鼠輩,你就一鼓作氣把那鼠輩吸成人幹,不要手下留情。”
牧轍聞言差點破防。
不是……
前輩!
您只是雜役啊!雜役!
難道人風鸞仙宗還選擇雜役不選擇自己人嗎?
這怎麼聽怎麼荒誕!
但對上姬無雙清澈的眼神,牧轍莫名不想破壞姬無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