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衝動就答應了下來,但是我們好像也沒什麼特別有力的證據證明林尼和少女連環失蹤案沒有關係呢……雖然我是相信林尼的啦,但是法庭上是需要講證據吧?”
派蒙耷拉著個眼皮子,滿臉都是憂愁和焦慮。一邊哐哐哐的吃左汐拿出來的甜點,一邊噸噸噸的把左汐藏品級的茶水當礦泉水喝……這小東西焦慮起來,還挺燒金的啊。
她「派蒙大神探」最講證據了,但證據這種東西不是說來就能來的,她們決定的這麼突然,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萬一真正的兇手特別厲害,厲害到可以讓她們找不到任何證據怎麼辦?
派蒙會這麼懷疑其實是有理由的——她偷偷看了一眼左汐——實際上這位就能做到這種幾乎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很難斷定沒有其他人可以做到。
“我倒是覺得楓丹的審判談不上有多嚴謹……比起審判,我倒是覺得它更傾向於一種辯論。說不定到時候你氣勢足一點,那個什麼訂書機就直接判你們贏了呢?”
這個訂書機的工作原理左汐差不多弄明白了,但它的判定條件實在相當模糊。
左汐傾向於這是楓丹的正義之神權能的一種體現,可以無視證據的判斷某個人和某件事之間是否存在關聯。
因為是權能的一種,所以不怎麼講邏輯,但這裡面依舊存在著極大的操作空間。
比如兩件事之間的因果聯絡具體的界定範圍——事實上很多潛在且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關聯或許也可以解釋在內。
這就有可能導致審判的結果與世俗的普遍價值觀相沖突,但實際上據說楓丹五百年的審判之中並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那麼這個所謂的「因果關係」就必定存在某個可以上下浮動的區間,這個區間的界定之內便是審判的意義。
將證據收集起來,在訂書機的見證之下公示。如果這個證據能夠得到訂書機的認可,便可以在那浮動範圍裡爭取到對自己有利的情況。
而這也是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的審判與訂書機之間沒有出現過不同的原因——兩者本質上的審判流程是一致的,那維萊特的判斷基本也都是在那個「界定範圍」之中搖擺。
而超出了界定範圍,既無論怎麼掙扎都脫不了關係的那一類,基本屬於大家明眼都能看得出來。
左汐猜測後面阿賈克斯蹲大牢,就是這部分原因導致的。又或者,這個訂書機在某些特定的條件下,本來就「不公平」……
“楓丹的審判我也挺不滿意的,但倒也沒有這位先生說的那麼兒戲啦。”
開朗又帶有一點點要強的女聲從旁邊傳來,派蒙轉過頭去,就看見了衣著相當華麗,戴著一頂很大很大的帽子的金髮大小姐……以及她身旁一左一右跟著的兩個穿著禮服的男人。
“終於忍不住過來搭話了嗎?在旁邊偷偷觀察了這麼久,還真是為難你了啊。”
左汐對這三人的到來毫不意外,在那維萊特宣佈審判成立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了來自這她若有若無的視線了。
只是對方一直沒上來搭話,反而還在出入口的地方擺起了臨時的茶點……大概是想守株待兔,營造出一個更有威嚴且更神秘高階的開場氣氛吧?
呵,這明明是他的專利,左汐怎麼會允許有人在他面前用這種把戲……所以左汐也當場就地開始茶會,好吃好喝的全部拿了出來,引誘派蒙和熒別去別的地方。
果然,安安穩穩的喝了一段時間之後,這夥人就等不下去了。
“很敏銳嘛,不愧是至冬的執行官先生……開門見山的說吧,我想和你們聊聊對這次案件的看法。”
大金毛說不上趾高氣揚,在左汐看來反而有點外強中乾一直在強撐著的樣子……身前的這自身確實華貴,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