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孟湘從背後猛地i了他腿彎一下，正專心致志與贏景對峙的他沒有注意到，結果整個人都朝贏景
撲了過去。
「哎一一」
贏景一臉嫌棄地躲開，趁著他在門口沒有站穩的時候，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將他給踢進了雨
地裡。
南金棠在泥水裡掙扎著起身，就見贏景朝他瞥了一眼，作出一個威脅的時候，而後拾起門板狠狠
地嵌進門框裡，好像這輩子就不準備出去了似的。
「呸！」他吐出一口泥水，冷冷地看著那扇破爛的房門，直到門縫裡透出的橘黃燈火驀地消失。
大雨嘩嘩地砸在他的身上，他伸手摸了一把臉，嘴角卻忍不住露出苦笑，聲音沙啞而硬嚥，「這
很有趣啊……我……」
雨聲漸大，淹沒了他的聲音。
屋內幾刻前，贏景將南金棠趕出屋子後，便一步步邁到她的眼前。
他的神情雖然可怕，孟湘卻也不想敗退，她腰頂著浴桶邊緣，手指捏在一起。
「怎麼了？」她嬌蠻地揚起眉毛，「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客人的？」
他的臉上幾乎掛了一層霜，「好一個照顧到幾乎共浴的客人。」
他說完便十分厭棄地咬緊牙關，咬的牙齒都在科科作響，卻硬逼著自己嚥下快要破口而出的言
孟湘雙手抱在胸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是在對我生氣？」
他眉毛i在一起，眼角下拉，眸子裡的濃綠快要流淌出來了，他下意識地摸了摸眼角。
她笑了起來，眼角藏著譏諷。
「孟湘……」他稍稍靠近一步，聲音輕的不能再輕了，「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我是生氣，我生氣你什麼也不告訴我，我生氣你……」他聲音低啞地說不下去了，抬起頭捏了
自己的鼻樑，又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孟湘輕輕舒了一口氣，轉過身，伸手撩了撩浴桶裡的熱水，她繞著浴桶轉了一圈，隔著水汽望向
他
「你可以說說，你都做錯了什麼。」
贏景的視線落在她濕淋淋的指尖上，
濕了，是被雨淋了？我……是為了我嗎？
似乎這才發現她還並未沐浴，便立即脫口而出：「你的衣服
孟湘趴在浴桶上沒有說話。
「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又靠近了一些，明明他自己的衣服都是濕了，他卻一點都沒有注意
「我並非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方便與你相認……」
她捏著自己的髮絲去劃拉熱氣騰騰的水面，「你現在只是九殿下就不便了，如果你是皇帝了
呢？」
雖然他一直是在照著這個目標進行著，可從她口中說來卻是說不出的諷刺。
他的袖子挨著她的袖子，卻忍不住垂下了頭，他望著水面上他憔悴的倒影，輕聲喃喃：「你要怎
樣才能相信？」
孟湘背過身子，慢慢褪下身上濕as的衣服，柔聲道：「你不是想要和我分開的嘛，秦藻他可是
把你寫的扇子都給我看了，你還來做什麼？」
一股涼風從門縫中擠進，吹滅了桌子上火苗微弱的燭火。
「秦藻？」他扭過頭，卻在火苗熄滅的一剎那看到她白膩的肌膚，視線陡然黑了下來。
「他說了什麼？他給你看了什麼？」他看上去很緊張。
孟湘看都沒看他一眼，自顧自地解開裙子，將汗巾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贏景幾步被那輕薄的腰帶壓垮，他剛要轉身，卻得到了孟湘的警告一一
「不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