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處的力度讓陳竹徹底地放鬆了下來。
陳竹深深吸了口氣,緩緩閉上眼。
阿竹,徐蘭庭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帶著點兒難以察覺的猶豫,還疼麼?
陳竹迷迷糊糊,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鼻音。
男人的手拂過陳竹曾經被凍傷留下的痕跡,啞聲問他,寶貝,還疼麼?
夜色中,陳竹終於睜開眼,他轉身跟徐蘭庭面對面躺著。
疼啊。陳竹眨眨眼 ,說。
徐蘭庭緊抿著唇,握在陳竹腳踝上的手緊了緊。
陳竹提起那段慘痛的往事,語氣卻平淡得像是在講睡前故事,我剛到莫斯科的時候,沒想過那兒會那麼冷,鞋底板都能凍掉。但是我也沒錢買鞋,想著將就穿著,等發工資再做打算。
起先我還沒什麼感覺,後來回到宿舍才發現腳上全是凍出來的淤青。陳竹輕輕一笑,幸好沒把腳趾頭凍掉,不然就那點工資,真是虧大發了。
徐蘭庭沒有出聲,只是摟著陳竹的手微微一緊。
他靜靜地聽著陳竹,將那些年受過的苦一一說出。
有一回不知道怎麼的,大半夜的特想吃糖葫蘆。陳竹輕輕一笑,似乎覺得自己那時候幼稚無比。像個小孩兒似的。
陳竹輕輕說:我就去市場裡買了一袋子草莓,放在雪夜裡凍了一夜沒想到第二天冷得都下不了嘴。他嘆息一聲,可惜了。
嗯。徐蘭庭揉了揉陳竹的發,聲音沙啞,還有呢?
那些委屈,那些痛苦,在陳竹輕描淡寫的訴說中,卻像一幀幀真實的畫面,一點點浮現在徐蘭庭眼前。
暴風雪之下被凍傷的腳踝,思鄉難眠的夜晚,艱難困苦的求學之路
陳竹輕輕地說,徐蘭庭靜靜地聽。
後來啊,我的債主就找上門來了。陳竹說著,抿唇一笑,是個老狐狸。
徐蘭庭也輕輕一笑,窗外已經隱隱有了曦光,兩人竟是聊了一晚。
男人將陳竹圈入懷裡,吻了吻他的發頂,一時無言。
陳竹陷落在徐蘭庭的懷抱之中,深深地嘆了口氣,似乎放下了什麼,又似乎重新拾起了什麼。
他問徐蘭庭:徐蘭庭,心疼麼?
男人的呼吸一窒,抱著他的手緊了緊,沉聲,嗯。
陳竹抬眼,望著徐蘭庭幽深的眉眼,活該。
徐蘭庭低頭,吻在他的眼皮、鼻尖、嘴唇,不同於以往的熱烈強勢,溫柔得如同夏風拂過,帶著難以言喻的追悔和心疼。
是啊,我活該。徐蘭庭說,活該我得心疼你一輩子。
一輩子,一輩子陳竹閉上眼,無聲地笑了笑。
寶貝,睡吧。男人親吻著他,掌心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像在哄一個孩子,聲音低醇而讓人安心。
在天光大亮之前,所有的痛苦終於傾訴完畢,那些艱難的歲月也都靜靜沉入了漆黑了夜色之中。
陳竹靠在徐蘭庭懷裡,安心地睡下。
倦鳥歸巢,倦鳥歸巢
輾轉多年,他終於飛回了屬於自己的巢。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啦!謝謝大家支援正版,一路陪伴!
暫定三個番外【求婚】、【徐老狗一朝翻車,終身被壓】、【婷婷和竹竹奇妙的童年相遇】還有什麼想看的可以在評論區留言喲~渣渣作者儘量寫(禿子憨笑評論區發一百個喜糖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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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潮人如其名,是個名副其實的海王。
娛樂圈有多大,他的前男友就有多少:
名校校草見到他就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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