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蘭庭:就你話多。他放在陳竹腰間的手輕輕蹭了蹭,帶著點兒安撫的意思。
徐蘭庭懶懶一笑,說:新婚快樂。
sam笑著揮揮手,挽著身邊人的胳膊離開。
一時之間,陳竹不知道該訝異於徐蘭庭來參加前男友婚禮,還是結婚的竟是一對同性戀人。
嗯?徐蘭庭捏捏陳竹後頸,吃醋了?男人一笑,陳年往事了。當年不過是玩玩兒而已,也算是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陳竹抿唇,分手之後,就能雲淡風輕地將過往的種種輕易揭過,而後當無事發生麼?
陳竹不能理解,也無法理解。
但,他似乎看見了自己往後的命運。
當徐蘭庭玩兒膩了,輕飄飄一句以後還是朋友,便足以打發他。
男人向來遊刃有餘,一句話,便能兵不血刃地將他撕碎。
徐蘭庭見陳竹的臉色不好,心裡門清,他何其狡猾,知道不能繼續這個話題,便帶著陳竹四處看風景。
你還有兩天假吧,明兒,我帶你去
不必。陳竹回絕了徐蘭庭的好意,淡淡地說,我沒心情跟你換著地方尋求刺激。
昨天看電影已經是前車之鑑,徐蘭庭怎會好心帶著他體驗情侶間的親密,不過是換著法子體驗刺激罷了。
我沒有生氣。陳竹一字一句,徐蘭庭,我已經成年,你不必拿哄小孩兒的把戲哄我,我自己心裡有分寸。
人是他自己要喜歡的,心,也是他自己弄丟的,怪不得旁人。
要怪,就怪他自己,得了一點兒沒嘗過的甜,便以為是世上最好的滋味,竟甘願沉淪在這甜蜜的深淵中。
徐蘭庭一頓,隨後雙眸一眯,是麼。這樣最好。
陳竹望著他深邃的眼,男人看似溫柔多情的眼眸中,實則只有漫無邊際的幽深。
沒有人,能真正懂這個男人的心,或許,也沒有人能真正走進他的心裡。
婚禮進行到了最浪漫的儀式,身著西裝的兩個男人,近乎虔誠地望著對方。
陳竹望著臺上的新人,這才明白,原來愛一個人的眼神,是那樣的。
而徐蘭庭,似乎從來沒有那樣望向過自己
人群忽地鬨鬧起來,陳竹回過神來,原來是sam站在臺上高高舉起了手裡的花束。
眾人嬉笑著,紛紛推著著身邊的人上前去搶捧花。
陳竹雖然生長於小村落裡,但電視電影裡上演過無數次的情節,他還是懂的。
據說,搶到了捧花的人會被愛之神眷顧,尋覓到自己的另一半。
花束被高高拋起,香檳玫瑰在蔚藍的天空下,顯得明媚而純潔。
彩色的氣球紛紛揚揚,簇擁著那捧蘊含著幸福意味的花束,從高空徐徐墜落。
朝它伸出的無數雙手之中,有一雙手格外修長。
玫瑰花束穩穩地落在了那人手心。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gratulation!
陳竹興致不高,卻也不由朝人群中望去。
眾人散開,男人手捧花束,肩頭還殘留著幾瓣散落的玫瑰,他在眾人的簇擁下,朝陳竹遙遙一笑。
男人眉眼幽深,昂貴西服下的身形高挺而修長,似一尊精心雕刻過的塑像,又似從名貴油畫中緩緩走出的貴族。
徐蘭庭薄唇輕啟,低醇而甜蜜的話語,能輕易勾起任何人對於愛情的幻想。
b wi射s to my sw heart。
純潔的玫瑰落在了陳竹懷裡,掀起一陣甜膩的風。
陳竹垂眼手上的花束,又抬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周邊是眾人起鬨祝賀的聲音。
他耳邊,只有徐蘭庭那一句,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