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陳竹明白,走到盡頭的感情,是再多的眼淚都無法挽回的。
考得怎麼樣。徐蘭庭繫好安全帶,絲毫沒有坐新手車的緊張。
陳竹:正常發揮。
這麼謙虛啊。徐蘭庭伸了伸腿,卻不慎扯到了傷口,疼得眉頭一簇。
陳竹握方向盤的手一頓,隨後問他,你,真的不用去醫院麼?
看著陳竹嚴肅的神情,徐蘭庭莫名一樂。想當年他被丟進部隊裡摔打的時候,這孩子怕還在上幼兒
哦他忘了,陳竹沒有上過幼兒園。
嘶。徐蘭庭輕輕嘆息,沒事兒,回頭抹點兒活絡油就成,不用費事兒去醫院折騰。
陳竹聞言,便不再多言。
一直等到車子穩穩停好,徐蘭庭也沒等來對方的詢問,他雙眼一眯,沒有下車的意思。
怎麼,不問問今兒是怎麼回事?
狐狸親手佈置好了陷進,獵物如願上鉤,卻沒有掙扎。
倒有些無趣了。
陳竹一錯不錯地盯著徐蘭庭,開口:和我有關係麼?
徐蘭庭一笑,方才陳竹的袒護和擔憂全都寫在了臉上,說陳竹不在乎他,怎麼可能呢?
哦?徐蘭庭靠近,薄唇若即若離地擦過陳竹的耳尖,那你不問問,我跟沈知夏到底是什麼關係,不問問,我為什麼會受傷,不問問
徐蘭庭輕笑,我更在意誰麼?
陳竹自嘲一笑,這些問題,他有問的必要麼?
再者,他有什麼資格問他徐大少爺的私事兒?
徐蘭庭,你想要我答案,我早就給你了。他不懂徐蘭庭一次又一次的試探究竟是為了什麼。
難道耍他玩兒很有意思麼?
陳竹不再跟這人費口舌,徑直將人推開,解開安全帶,下車,嘭一聲關門。
車子裡,徐蘭庭似自言自語,嘖,不上鉤呢。
他緩緩開啟車門,又換上一副斯文敗類的嘴臉,朝陳竹一笑,他勾著陳竹的腰,將人往酒店帶,傷口疼,你給我揉揉,嗯?
他們默契地繞過了陷進,也錯過了敞開心扉的機會。
本以為揉傷口不過是嘴上的情/趣,可看著人真的拿出一瓶活絡油來,徐蘭庭難免愣了愣。
衣服,掀起來。
徐蘭庭幽幽看著少年低頭時,露出的後頸。
眼前的人,像一隻引頸就戮的獵物,不反抗,不掙扎,任由他揉圓搓扁。
一時之間,徐蘭庭也拿他沒什麼辦法。
他手指一挑,解開衣釦,而後靠在床頭,盯著陳竹動作。
徐蘭庭的身材線條流暢,一向很有美感,再加上男人刻意的撩撥,一切都朝不可控制的方向奔去。
汗水中,陳竹吻著徐蘭庭的脖子,低聲說:徐蘭庭,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他握著徐蘭庭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要的,我已經給你了,所以
陳竹已經退無可退,年少的獵物交出了自己所剩無幾的愛意,徐蘭庭,放過我。
他說:求你。
陳竹像即將粉身碎骨般,終於將自己的所有奉上。
徐蘭庭意外沉默,閉著眼,溫柔地吻過陳竹的眼。
徐蘭庭,我愛你。陳竹如他所願,將所有的愛拋入深淵,將粉碎的真心一併奉上。
少年放肆又絕望地,任由自己沉淪在男人虛假的愛意之中。
他聽見了沙漏裡細沙流逝,聽見了離別的腳步聲。
所以,他抱著徐蘭庭,在最後的時刻,低聲,喊了他一聲哥哥。
徐蘭庭揉著陳竹細軟的發,嘆息,乖。他奪取著陳竹所有的歡喜和悲傷,吻去了陳竹臉上的汗水,亦或是隱藏在汗水之中,少年易碎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