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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蘭庭。陳竹往後退了退,皺眉看著他。
這個人,真的要在辦公室裡發瘋麼?
陳竹推搡著不斷靠近的男人,冷冷地說:徐蘭庭,你到底想做什麼?他來的目的,可不是被徐蘭庭按在這兒欺負。
男人嗤笑一聲,鼻息掃在陳竹肩窩,一陣溫熱。
沒什麼。不過是想把他那一身雪白的襯衣撕開,將他綁住、囚住
徐蘭庭低頭,偏頭親了親陳竹的臉頰,阿竹,我很想你。
夠了徐蘭庭。陳竹避開男人的唇,皺眉,我今天不是
徐蘭庭噙著笑,輕輕堵住了他的唇。
他的阿竹,終究還是良善。
他負他、毀他,陳竹本該將他千刀萬剮,推入深淵。
可是陳竹出走多年,歸來仍存一顆赤子之心。
他沒有因為仇恨而轉移本性,更沒有因為挫折而屈服於命運。
陳竹的內心強大而柔軟,靈魂乾淨而純粹。
也正是因為如此,陳竹今天才會站在這裡,坦然地面對徐蘭庭。
他的坦坦蕩蕩,照見了徐蘭庭陰鬱森冷。徐蘭庭抱著陳竹,像是抱住了全部的光。
阿竹,我很想你。男人一遍遍地低聲呢喃著,啄吻著陳竹臉頰。
陳竹本以為徐蘭庭要發瘋到底。
可男人一路吻過陳竹的肩窩,卻忽地頓住,凝眉看著陳竹手臂上大大小小的傷痕。
男人抬指,按在陳竹手臂那兒包著一圈紗布,紗布下的傷口已經結痂,卻還是能看出來,當時傷得不輕。
不用問,也知道是天天在山溝裡上山下河弄傷的。
這就是陳竹追求的理想麼?
徐蘭庭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又抬起陳竹的腿將他的褲腳攏上去果然,腿上深深淺淺的痕跡,都是不知道哪裡磕碰出來的淤青。
這就是陳竹拼盡全力也要奔赴的前途麼?
在徐蘭庭以利益為中心的價值觀裡,陳竹的追求和理想,都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
真的有人願意奉獻一生,只為那片貧瘠的土壤麼?
徐蘭庭俯身,輕輕吻在了他肩頭的傷口上。
他啞聲在陳竹耳邊問他,還疼麼?
你先放開我。陳竹垂手去夠地上的衣服,衣服已經碎成幾片。
陳竹擰著稀碎的襯衣,緊緊地抿著唇。
生氣了徐蘭庭垂眼,脫下西裝,將陳竹攏在外套中。
陳竹被寬大的外套攏住,衣服上還留著男人的體溫。他被徐蘭庭的氣息和溫度包裹著,抬眼看著徐蘭庭。
怎麼又用這樣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我。徐蘭庭雙手撐在桌上,完完全全地將陳竹攏在懷裡。
他低頭,鼻尖蹭了蹭陳竹的側臉,我會忍不住的。
陳竹坐直了些,雖然極力端正,可臉上被吻過的地方還殘留著紅痕。眼尾、耳尖都因為男人的欺負沾染了殷色。
我是來跟你說正事的。陳竹一本正經,冷冷地開口,唇上隱隱一道齒痕,徐蘭庭,你是不是打算將徐家毀了?
徐蘭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良久才出聲。
嗯?
他確實沒聽清陳竹說了些什麼,注意力全都在陳竹張合的唇上。
陳竹抿著唇,皺眉凝視著他。
寶貝,徐蘭庭微微收斂了視線,將桌上的人抱起,咱們坐著好好說。
再不哄,就真的要發火了。
徐蘭庭穩穩地抱著人,慢慢往辦公室的裡間走。
走到沙發前,徐蘭庭卻沒有放手的意思,而是直接抱著陳竹坐下。
陳竹被男人半抱在腿上,很氣,皺眉看他徐蘭庭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