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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英當時年幼,被那左護法擄走做人質,魔族為逼柳家就範,今日送來扶英的長命鎖,明日送來扶英的手指,賤內受不住,直接吐血暈厥,下臣亦心如油煎,恨不能將魔族千刀萬剮,幸好君上駕臨,將扶英和三十多名柳家子弟從魔窟救出。否則,下臣真不知道要如何和柳家列祖列宗交代。
昭昭和梵音坐在另一輛車裡,一想到此刻長淵正被柳家父子圍著,就糟心的不行。
那個扶英,看起來可不是個好相與的,此人家世又好,萬一真盯上了便宜師父,他可怎麼辦。
梵音見少年悶悶不樂的趴在車窗上,不知往外瞧著什麼,也不說話,和平日活潑模樣判若兩人,關心道:小公子怎麼了?
昭昭問:那個扶英,真的要拜師尊為師麼?那師尊呢,什麼意思?
原是因為這個緣故。
小公子這是吃那柳小公子的醋了。
梵音忍不住笑道:此事只是柳家一廂情願而已,畢竟柳家提了那麼多次,還曾託人求到南山君那裡,此事都沒成,依屬下看,君上應當並無收那位柳小公子為徒的意思。
昭昭瞬間覺得神清氣爽,心情大好。
他也這麼覺得。
那個扶英有什麼好的。
有他長得漂亮嗎?還是有他活潑可愛。
更別提他還會做蓮花糕,會釀瓊漿,會煮竹葉茶,還會做很多很多其他好吃的。
有他在,便宜師父怎麼會看得上其他人。
那個扶英,看起來心眼很多呢。
昭昭輕哼著,道了句。
梵音忍俊不禁,心道,這話傳到君上耳中,君上怕也忍不住要樂。
玉琢20
柳家財大氣粗,準備的客房都是獨立成院的小樓,院中亭臺樓閣俱全,栽植的都是能養護身體的靈花妙草。儼然一個小型園林,直接接待皇帝都沒問題的那種。
昭昭坐在書案前,手裡雖提著筆,眼睛卻止不住的往窗外飄。
都已經過亥時了,師父怎麼還不回來。
那個扶英的病,就如此難診麼。
他生病的時候,也沒見便宜師父如此耐心,都是直接把他丟給司藥星君,或乾脆打發梵音煎碗藥送到思過殿。
哼。
他也好想生場重病,讓便宜師父晝夜不離的守著他。
可惜他嬌氣歸嬌氣,身體素質似乎還算不錯。頭疼腦熱這類小病偶爾有,大病卻很少犯。
如此想著,那功課簡直抄不下去了。
梵音上來送夜宵,見昭昭面前僅抄了不到三行的課業,便知小公子又在牽掛君上,笑著提醒:離子時就剩不到兩個時辰,小公子再不努力抄,今晚可別想好好睡覺了。
昭昭心想,就算不做功課,他也沒心情睡覺。
正惱著,緊閉的院門終於有了動靜,伴著一陣說話聲,幾點亮光湧進了院內。柳府的家丁們提著兩排刻有柳字的仙燈,恭敬開啟了院門,在兩側候著。
走在最中間的人一襲玄衣,烏髮以墨冠高束,面若寒玉,俊美佻達,雙眸在燈光中呈現出淺淡的琥珀色,透著股天生的淡漠與威嚴,正是長淵。
在一邊作陪的則是柳敬。
昭昭眼睛一亮,立刻丟下筆從屋內奔了出去。
師父!
不出意外,長淵又被緊緊抱住了腰。
柳敬便識趣道:那下臣先告退了,明日再來向君上請安。
長淵點頭。
等柳敬離去,方看了眼某個黏在自己身上的小東西。課業寫完了?
昭昭搖頭。
撒嬌:師父不回來,我沒心情寫。
長淵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