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蛇？」方老爺憤怒。「你們是怎麼伺候的？這院子裡有蛇，怎麼不知道？」
「老爺，我看他們就是推脫之詞。姐姐這胎本來就不穩， 大家都是知道的。他們這是怕你怪罪，所以才編了個蛇的藉口。」陳姨娘擦著眼淚：「可惜姐姐還這麼年輕，竟因為這些伺候不周的狗奴才受了這麼多罪。這些人一個都 不能留。你看他們都不聽使喚了。」
「方濟，把他們弄走，馬上進去看看夫人的情況。」方老爺使喚旁邊的隨從。
房嬤嬤連忙爬起來，擋在方濟的面前：「不行啊，不能進去啊！」
「老爺，你看這老東西好心虛。裡面指不定有什麼呢！」陳姨娘在旁邊挑唆。「一定不能讓他們害了姐姐的性命 。」
方老爺一發狠，朝方濟揮手：「把她弄開。她要是再不知死活，直接 趕 出府。」
「老爺。」霍松突然鑽出來。「老爺，裡面的簡大夫是我們村的。我可以作證，她醫術高明，是個很厲害的 人。」
第三十一章 生下寶寶
「霍松？」方老爺看著他。「裡面的醫女是你們村的？」
「是的，老爺。」霍松恭敬地說道：「前不久，我家媳婦難產， 要不是她的話，真的是一屍兩命 。最近我媳婦又出了一些問題，請她回去看了看，現在好多了。我也是因為見她是有真才實料的，才會向夫人介紹。夫人見了她，與她談了幾句就讓她留下來了。」
「這樣說來，人是你介紹進來的？」方老爺皺眉。「霍松，你是個勤勞的小夥子。平時我對你也是很滿意。既然你說這人有真才實學，那你能用自己的人頭擔保嗎？」
「老爺，我相信簡大夫。她說可以，那就是可以。如果老爺不放心，小的願意用人頭擔保。」霍松承諾。
「老爺。」陳姨娘搖晃著方老爺的胳膊。「你寧願相信一個下人，也不相信妾身。妾身覺得他們在裡面有問題。你看嘛，誰家生產這樣密不透風的？就怕被人看見似的。」
「簡大夫的醫術是高人所授，不能讓別人偷師。這是她師傅交代的。」霍松又道。「還請老爺再稍等一會兒。」
方老爺摸著鬍子，看著門口方向：「他們進去這麼久了，就算有問題，現在也來不及了。老爺我是做生意的人。做生意就得冒險。這次我相信你。要是老爺的這單生意賠了，霍松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多謝老爺相信小人。」霍松垂頭說道。
「你在旁邊站著，咱們一起看看結果。」方老爺說著，朝旁邊的僕人說道：「都是豬腦袋嗎？沒看見老爺在這裡站著。凳子呢？」
陳姨娘絞著手帕，滿臉的不爽。
這樣也弄不死那個女人，真是命 大。
不過那胎兒本來就過大，現在又摔了一跤難產，就不信真有人能救她的命。更何況那醜婦還收了她的好處。怎麼能不為她做事？
方老爺喝了一杯又一杯，接連喝了十幾杯茶水。
剛開始還有耐心，後來越來越煩燥。
他與方夫人成親多年，一直沒有子嗣。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孩子 ，方老爺怎麼可能不上心？那可是嫡子。庶子能和嫡子相比嗎？
「老爺，那村婦不會是跑了吧？」陳姨娘在旁邊挑唆。「還是讓下人進去看看吧！哪家生孩子一點兒響動都 沒有？」
方老爺遲疑。
就在他準備吩咐下人的時候，從裡面傳出啼哭聲。
「哇……哇……」
房嬤嬤驚呼：「生了。夫人生了。」
方老爺也激動起來：「真的生了？只是夫人為什麼沒有聲音？夫人……」
哐當！門開啟。
明月抱著襁褓中的嬰兒站在門口：「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