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這句話,他手中的蜜蜂漸漸地長出一張人臉,這臉和男子一模一樣。
名為風易的人像是變臉一樣,臉上神情從無措變成了歡喜:那就給他們一個驚喜吧~
下一秒,他手中的蜜蜂振翅高飛,在飛出了精神病院後,像是拉麵條似的化為了一個單薄的紙片人,所謂紙片人是真的只有紙的厚度,薄薄一片。
但當這紙片人行走在街道上,掠過人群之中時,無數生機從周圍人身上溢散出來,進入了紙片人體內,像是吹氣球一樣,瞬息間紙片人變成了另一個風易。
我真是個關心下屬的好隊長,讓我的小工蜂去看看怎麼回事吧。
風易放出去一個工蜂后,像是跳舞一樣在走廊裡來回轉折跳躍,不少推著滿載藥品的小車的護士都受到了影響。
一個護士看到這一幕立即上前握住風易的手,和風易一起轉了個大大的華爾茲圓圈,這才道:喜歡跳舞嗎?走廊地方太狹窄了,和我回病房吧,病房裡的空間比較大。
風易笑眯眯地說了好,護士像是哄孩子一樣將風易哄回了病房。
風易回到病房後,他漫不經心地掃過隔壁病床,原本這裡住著的趙先生不見了。
護士在清掃床鋪,風易乖巧地坐在自己病床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護士剛將床鋪整理好,一抬頭就對上風易那張微笑的臉,反而嚇了一跳。
無他,風易靠得太近了。
風易的臉有些長,顴骨略高,天庭飽滿,眼睛是標準的桃花眼,當他認真看人時,被看的人會有種自己被放在心上的錯覺。
只是這護士在精神病院乾的久了,對精神異常的病人有些特別的感覺,她總覺得風易雖然是笑著,可這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清醒的人被認為是瘋子,這精神病院裡的瘋子,到底是真瘋子還是被人為製造出來的呢?
風易笑得眉眼彎彎,他無視面色微變的護士,用詠歎的語調說:人類是愚蠢的、自以為是的、傲慢的,以及利己的。
如果自己能從一件事中獲得好處,那麼同類會遭到什麼,又有什麼關係呢?
風易緩緩坐直身體,他張開雙手,大笑著起來:這樣的人類註定會毀滅,整個世界都將開啟新一輪的淨化和進化,天不遂人願,天不遂人願啊哈哈哈哈哈哈!
護士見到風易的樣子,心下越發害怕,她慌亂地想要給風易打什麼藥物,就在此時,門外有人進來:警察,我們要來問這個病人一些事
哪想到護士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她跌坐在地尖叫起來:是院長讓我乾的!是病人家屬要求病人變成病人的啊!和我沒關係!
兩個來調查風易的警察:
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既然撞上案子了,那就只能查了。
風易依舊坐在床榻上,有很多人來到他的病房,護士被帶走了,有人似乎在和他說著什麼,然而自始至終,風易都視若無睹,彷彿在看幻影一樣。
或者說他就是幻影,他與這裡所有人都格格不入,他的手指在空氣中輕輕抖動著,像是操縱音符的指揮家,傾聽著一曲由他指揮出的樂章。
風易自得其樂地哼著小曲,他的呢喃沒人能聽到。
我可真是個好隊長,小昱小圓惹得警察上門調查,還得靠我牽制。
所以他們什麼時候來接我呢?
風易歡快的神情瞬息間變成愁苦:好想吃烤腦花啊
來調查的警察看著彷彿陷入了自己世界裡的風易,頭疼起來。
所以這個是真精神病嗎?
陳昱生和陳圓生並不知道他們的隊長做了什麼,哪怕知道了估計也不會放在心上。
畢竟比起隊長的幫忙,這位風易隊長給他們找的麻煩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