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飯後扯談。”
“我知道。”晏喬平靜回應道,“但那是我弟弟,或許我是唯一一個能為他出頭的人了。”
如果她保持沉默,那麼時柘真的就很無助了,她可以被談論,被指指點點,無所謂的,她不會在乎,曾經全網千人萬人的唾罵她都可以挺過來,而時柘呢,就算他是存在錯誤,但他始終是個孩子,他不應該被孤立到那種境地,成為眾矢之的,被人辱罵得如此不堪。
他不應該承受這些,他也承受不住。
如果誰都沒辦法站在他旁邊,晏喬就不能看著不管,她會盡所能去保護他,一如相待親人那樣。
幼稚
晏喬在門口摁了半天門鈴都沒有響動,打電話問了姑父,這個點他還在上班,家裡只有時柘,但是這孩子這兩天都喜歡悶在房間裡,也不愛講話了,性情大變,看不見從前一點影子。
晏喬沒指望時柘會來開門,問了姑父,在門口出入平安的地毯下找到了備用鑰匙開門進去。
客廳空蕩蕩的,沒個聲響,晏喬喊了兩聲時柘的名字,沒得到回應,一路走到了時柘房間門口。
“我知道你在裡面。”晏喬試探性敲了兩下房門,“你現在連我都不想見嗎?”
陳璟一拉住她還想繼續敲門的手,小聲提醒道:“說好話沒用。”
晏喬只好換了種腔調:“我告訴你,如果不是你媽媽交代我照顧好你,你以為我這麼想來嗎,我自找沒趣啊,你什麼時候能不幼稚了,以為全世界都圍著你轉——”
尾音未落,門扉開啟,一張蒼白的,憔悴到脫相的模樣從門後探出來,他連撐起眼皮看她都是很費勁的事,頭髮團成一坨,眼神空洞,衣服也亂七八糟。
晏喬一下就失語了。
這不是他記憶中那個陽光開朗的男孩。
“你工作不是很忙嗎?”他開口,沙啞而微弱,“怎麼有時間過來。”
“我要是不過來,你打算這幅樣子過多久?一個月?半年?還是幾年一輩子。”晏喬看他的目光漸漸地有些悲哀,“你不管你的俱樂部了?”
說到這裡,陳璟一也知道給他們留出空間,等晏喬走進去後,自己則在後面帶上門,跑去客廳待著。
現下一個空間裡只剩他們兩姐弟,時柘好像這才沒繃著所有情緒,他脫力搬癱倒在床上,重重嘆息道:“沒意思了。”
他又睜眼,“你知道我為什麼對音樂這麼執著嗎?”
晏喬沒回答,等著他的下文。
“我向來是脾氣倔的,熱愛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是我死也不改的一根筋,我只想證明給她看,我可以的,我不是沒用的,我可以在自己喜歡的領域閃閃發光。”
“現在她還沒看見那天就走了,所以我還要證明什麼,我還要走到那個程度,給誰看呢。”
“證明給你自己看。”晏喬眼神堅定,“路已經走到這裡了,沒有結果就收場,你甘心嗎?”
“我不知道。”他聲音是顫抖的,眼神也不著定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