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侯將軍應該不是故意的,你就放他一馬。”
魏續於心不忍,求情道。
宋憲冷眼看著這一幕,並沒有為侯成說話。
侯成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宋憲可不會傻乎乎的在這種時候,和侯成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呂布卻沒有理會魏續,只是回頭道:“弟兄們,是放還是殺?”
話音剛落,便是宛如死寂般的沉默。
畢竟侯成在軍中還是有些威望,那些準備喊殺計程車兵,看到侯成眼神,又將嘴中的話給憋回去。
要知道,如若侯成沒有被呂布所殺,侯成必定秋後算賬,義憤填膺的親衛,也在權衡利弊,揣摩呂布的意思。
可終將有勇士站出來,身材不夠魁梧,年齡看起來只有三十出頭計程車兵,望向侯成,滿眼都是憤怒,大吼道:“殺!殺!殺!”
此人和那個死去的低階軍官關係極好,低階軍官暴死的當晚,此人痛哭流涕。
但畏懼侯成勢大,並沒有去向呂布舉報,而是將仇恨隱藏起來,尋找機會。
總算是讓他等到千載難逢的機會,如若這個時候,他不站出來,斥責侯成的罪惡,那低階軍官豈不是白死了,這是他不能夠接受的。
頂著秋後算賬的風險,他站出來了,用最大的聲音,斥責侯成的罪惡!
也是他歇斯底里的痛呼,讓許多將士們感同身受,紛紛大喊:“殺殺殺!”
“你們!”
侯成用憤怒的眼神望著這些士兵,萬萬沒想到,這些士兵,竟然也想置他於死地。
“侯成,你也看到了,不殺你不足以平軍憤!”
呂布淡漠道。
“君侯這些士兵可不信,末將為君侯出生入死,難道君侯真要殺死末將嗎?”
直到現在,侯成都不覺得呂布會動手。
“都覺得你該死,吾為何不能殺你?”
呂布騎著赤兔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侯成的面前,侯成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隻大掌,便掐住侯成的喉嚨,將其拎起。
“曹操就在外面虎視眈眈,君侯殺末將,就不怕引起內亂!”
侯成也不裝了,滿臉通紅,逼問道。
他知道,要是打起來,他肯定不是呂布的對手。
但現在強敵在外,呂布想必也會忌憚幾分,不會直接動手。
只要呂布沒有殺自己,侯成絕對要聯絡曹操,做掉呂布。
畢竟以呂布記仇的性格,戰後肯定不會輕饒自己,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在呂布動手之前,先掀翻呂布。
侯成的如意算盤還是打的很響,可呂布已經今非昔比,早就沒有優柔寡斷。
呂布冷笑道:“殺你這種損害呂家軍利益之人,怎麼會引起內亂?”
“莫不成,真以為很多人心向於你?”
接連的反問,打得侯成猝不及防,他沒想到呂布想問題如此犀利,這和他之前熟知的呂布,完全不同。
“呂布,你真敢動吾,迎接你的只有滅亡!”
侯成已經無計可施,不斷叫囂道。
想要以這種方式,讓呂布內心產生顧慮,從而讓呂布放過自己。
可呂布卻不吃這一套,冷聲道:“侯成直呼吾大名,恐怕早就有不臣之心,今日留他不得。”
“你!”
侯成眼睛瞪得老大,這還是那魯莽呂布嗎?
竟然在臨死前,又給自己安上一條罪名,而且侯成還無力辯解。
在呂布不斷使勁的情況下,侯成再也說不出話來,很快就脖子一歪,徹底死亡。
堂堂一流武將,死法確實是如此憋屈,也能在歷史上留下濃重的一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