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你醒了?大夥就等你了。」孟夏珊笑著道。
「這個是守道寺主持,譜德師兄。」普德長得慈眉善目,身形消瘦,看起來已經超過四十歲的乾道。脖子上掛著念珠,時不時手盤幾下,看起來是個非常典型的道士形象。以談元元的眼光,一下子就能看出,那是非常名貴的沉香木,一克就好幾千,她要掛這玩意,晚上能睡不著。
「談施主。」普德道長溫和道。
「你別看他帶著念珠活像有錢人,其實這念珠是法寶,專克妖邪的。」孟夏珊像是解釋一樣,隨手拈了把他的念珠。
普德道長像沒脾氣一樣笑著。
「這是他的弟子山元,首徒故為元。」普惠引向普德身邊的弟子。
山元雖然也穿著道服,但那顏色過分出眾,對她也是看了一眼點頭,果然是高傲的性子。
普德道長拍向他腦袋,「還沒問好師叔呢。」
山元不甘不願的低頭,「普惠師叔好,談施主好。」
卻是一個聽話的徒弟。談元元在心裡一笑,不過他拿的道具跟大家不一樣,是一支碧綠色的竹子。上面墜了錦繡珠子,看起來就比較不一樣。
「山元師侄手上的叫降妖竹,從守道寺後山長出來的,因為自小受道音影響,因此有了幾分禪性。」
「那還不是竹子?」
「普惠,談施主說的沒錯,是竹子。」普德笑道。
「好吧!」孟夏珊聳肩,「走了,其他人應該都到了。」
幾人一路閒聊,一路慢慢走。
不知富豪是不是都喜歡郊外,這次的富豪所住之地也是在郊外。遠遠一套獨棟別墅格外引人矚目。
談元元頓了一下,皺眉道:「你們有沒有看到,那別墅上方是血氣?」
「沒有。」普德開口道,他用驚異的眼神看她,「談施主果然天生是我道門中人。」
「師父,有血氣代表什麼?」孟文水拉著孟夏珊問道。
「代表著冤屈。」
「那為什麼我看不到?」
「修行不到。」
「師父也沒看到!」
「閉嘴!」
兩師徒的話讓談元元臉色沉了下來,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飯啊!
幾人走了過去,別墅門口沒有保安,直接大開著。
然而上方血氣卻越來越濃,這時候不僅談元元,普德,孟夏珊帶著他們的徒弟,都安靜了不少。一行五人在門口停留了十幾分鐘,最終還是年長的普德開口了。
「進去吧。畢竟,那麼多道友,說不準也能救一兩個。談施主,文水,你們兩個留下吧。」他談談道。
孟夏珊一下子回過神來,苦笑道:「是我想的太少了。」
「假道士,到底怎麼了?」談元元已經覺得非常不適,側頭問道。
「有人飼養清風,以道士為祭。」說到最後,從來冷靜的孟夏珊聲音顫抖了。「元元,你帶著文水,先行離去吧。」
「我也進去。」談元元抿抿嘴,最終道。她並不是一個會退縮的人,沒道理跟隨他們而來,好處就拿,有壞處就跑。
「師父,我也去。」孟文水生怕被拋棄,連忙道。
「胡鬧,你一個孩子,又未入道,去什麼去?」孟夏珊皺眉斥責道。
「可是,你們都去了。」孟文水幾乎要哭了。
「乖!文水,你出去找主持,告訴他這裡的事情。這很重要,如果沒人出去,這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掩埋。」
「真的嗎?」孟文水愣愣道,他還太小,一聽說是重要的事情,便連忙點頭。
「嗯,去吧。」
看著孟文水離去,連背影都看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