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是有點直,但對我是很忠心的。”
話題一轉,太后又問道:“我聽說你要侍寢了?”
“哦,是啊。”狐子七開朗地說道,“我不是得了明先雪身子了嗎?自然就該拋棄他了!”
“這自然嗎?”太后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狐子七頷首:“是啊,人家都說,妖精想得道,得學做人。我現在就是要學做一個地地道道的男人,始亂終棄,見異思遷,朝三暮四,得隴望蜀什麼的。”
太后:“……啊,這……”
“是吧?”狐子七開朗地笑了,“我先得了玲瓏心的元陽,今晚再拿下天子,這還不得起飛啊?姐,你覺得弟弟的想法怎麼樣?”
太后噎了一下,嘴角扯起一抹笑,說:“真不愧是我的弟啊,姐由衷地為你感到驕傲。”
雖如此,太后還是未能輕易相信狐子七。
她進一步試探,說道:“你昨兒剛哄得了明先雪的清白,今日卻要和皇上好了,也不怕明先雪生氣?”
狐子七笑容依舊如陽光般明媚:“這不還有你嗎?”
太后蹙眉,露出不解的神情:“我?”
“姐,你不是說了,你原先忌憚明先雪,才派我去破他的身子。”狐子七十足渣男語氣地說,“他童子金身既破,你就再不怕他了,也可以保護我了。”
太后淡淡說:“我是這麼說過……”
但那也不過是為了唬狐子七這個(她認為的)傻子的。
明先雪如果是絕對的清修者,破了色戒自然會有損道行。
但太后心裡明白明先雪根本不清淨,一顆心早比茅坑還汙糟呢,莫說犯色戒了,就是犯殺戒,都不會影響明先雪的道心。
明先雪這個人幾乎無懈可擊,太后多年觀察,也只找到了一個可能的弱點——那就是狐子七。
因此,太后從狐子七入手,誘導他對明先雪下毒,意圖置其於死地。
卻沒想到,狐子七這毒也沒下成,雖然破了明先雪的童子身吧,但對太后的籌謀而言其實意義不大。
但這些話,太后也不宜對狐子七講明白。
太后輕輕咳嗽了幾聲,緩緩開口道:“我也身處修行之中,不能隨意對凡人出手。”
狐子七眨巴著眼睛:“姐,你不管弟了?”
太后聽這“姐”“弟”聽得頭疼,表面上還是笑容可掬:“我怎麼會不管你呢?但你想想啊,明先雪其實最忌憚的是什麼?”
狐子七想了想,說:“天道綱常。”
太后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他最重視的就是天道綱常,也唯有禮教綱常能束縛他的言行。因此,即使他心知肚明我對他有敵意,他也得對我畢恭畢敬,不敢有半點不敬。如果你也能佔據綱常的制高點,他自然也就不敢與你為難了。”
狐子七思索道:“佔據綱常的制高點?”
“是啊,”太后心裡已經又生了一計,笑容可掬地說,“你既然今晚都要侍奉皇上了,為何不索性討一個封號呢?若你成了皇帝的後宮,從倫理上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