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開啟的時候,丹域散去,雙兒也回到了銀蕩之中隱藏起來。
進門的許素妍,精心打扮過,特地穿了一套薄紗長裙。
根據她的經驗心得,乾弟弟最喜歡乾姐姐那種若隱若現的朦朧誘惑。
“妍姐,這麼晚找我何事?”裴隱明知故問。
“本來約好我們在驛館裡不碰頭,是姐姐食言了。”許素妍面有愧色,輕嘆道:“今夜想起了一些往事,想找個人說說話,這偌大的梧桐城,我能找的人,只有你。”
“哦,沒事,坐下慢慢說。”裴隱很配合,靜候乾姐姐的表演。
許素妍落座後,一開口就是猛料:“其實我成過親,有兩個孩子。”
裴隱貌似嚇了一跳:“啊,那我豈不是禍害了有夫之婦?”
許素妍表情突然變得很苦澀:“我哪裡還是什麼有夫之婦,先夫早已過世多年。”
裴隱哪壺不開提哪壺:“冒昧問一句,姐夫是病故,還是?”
許素妍哀嘆一聲:“被一個厲害的對頭斬殺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才投靠了珍寶閣。”
說到這裡,她表情透著悲愴:“原以為找到這樣的靠山,便可替先夫報仇雪恨。進了珍寶閣才知道,私仇各憑本事,說到底還得要我自己動手。”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與仇家的差距,非但未能拉近,反而越來越大。”
“這種差距,讓我看不到報仇的希望。”
“本想參悟天道碑,多少有點盼頭,可惜我機緣悟性都不夠,今日觀碑,看不出所以然來。”
裴隱秒懂了,這是交易的開端。
許素妍走心鋪墊,和女軍師雙兒分析的一毛一樣。
他安慰了一句:“妍姐不必回想,觀碑還有兩天期限。今天不行就明天再去,明天不行還有後天。以你的資質,必有三花聚頂之時。”
“哪有那般容易,你以為人人都如伱那般天賦異稟?”許素妍嘆息道:“聽聞天道峰那塊碑中,有一種《萬古長青術》,與我修煉的功法相輔相成。我自降身份去當守夜民兵,本以為自己有幾分資質,到頭來連門檻都摸不到。”
裴隱內視看了看河圖破解的內容,還真有一種《萬古長青術》。
這大道與許素妍的《萬年青神功》,存在著微妙聯絡,確實稱得上相輔相成。
只聽許素妍又說道:“我今夜來找你,一是說說心裡話,二是向你辭行。”
“妍姐要去哪裡?”裴隱問道。
“我觀碑無果,以後不再做守夜人,回去老老實實當掌櫃,這是我的命。”
“幹好這二十年,上面會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給南瞻部洲的長青宗傳功長老做妾。”
“那個宗門的鎮派神功,便是《萬古長青術》,乃是當年一位參悟天道碑之天人所留。雖不如天道碑的大道那般完整,也有六七成火候。”
許素妍說到這裡,神情說不出的哀慟:“唯有給成為長青宗傳功長老做妾,我才有學習《萬古長青術》的機會。”
裴隱聽到一愣一愣的:“妍姐,我不明白,以你珍寶閣掌櫃的身份,拜入長青宗當弟子,難道不能學習那什麼萬古長青術?”
許素妍滿臉無奈:“你有所不知,南瞻部洲和北俱蘆洲不一樣,那地方宗派林立。有幾個宗門,皆為九境天人道統,家大業大,珍寶閣在他們眼裡,算不得什麼。”
“而那長青宗,乃是南瞻部洲老牌四大宗之一。”
“長青宗只收男弟子,女人不過是那些男人練功的道具。”
“侍妾們學習《萬古長青術》,實則是作為鼎爐,為長青宗的男弟子增加功力。”
裴隱聽傻了:“明知道是當練功鼎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