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禮點點頭走了。嶽崇景這才有空去注意最後一個徒弟。凌緒媛很有眼色地說:「嶽爺爺,那我就先回去了,家裡只有奶奶、叔婆和我媽她們在。」
嶽崇景:「你回去吧,靖軒就留在這兒。」
凌緒媛看向四叔,得到四叔的點頭之後,她走了。客廳裡頓時只剩下了嶽崇景和凌靖軒。嶽崇景把徒弟扶起來:「師傅先帶你回房間。」
「師傅……」
「什麼都別說。你好好休息,你師叔那邊恐怕還得你來勸,他這次是氣狠了。」
凌靖軒不說話了,趴到師傅背上,任由師傅送他回房間。
祁玉璽在師傅房間的浴室裡由師傅照顧著泡了個熱水澡,其實他自己一個人完全沒問題,不過他不敢拒絕師傅。百里元坤給徒弟的傷口上藥,包紮,臉色始終冷冰冰的。處理好了傷口,拿過徒弟的睡衣給他套上,百里元坤往沙發上一坐:「說吧。」
祁玉璽走到師傅跟前,乖乖跪下,百里元坤的下巴緊了緊,還是狠心地沒讓徒弟站起來。祁玉璽乖乖招供。把他請假的原因,請假前就發現有人監視他,還有發現對方手裡有槍不想讓師傅知道,該說的都說了。百里元坤滿臉的震驚,在徒弟說完之後,他好半晌沒回過神兒來。等到他回過神兒,他第一句就是:「這件事除了你和凌靖軒,還有誰知道!」
「誰都不知道。」
百里元坤用力戳了下祁玉璽的腦門兒:「你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這麼大的事兒你不跟師傅商量就擅作主張!你在這兒給我好好跪著反省!」
教訓完徒弟,百里元坤起身就走。祁玉璽乖乖跪著,一點師傅不在就偷偷懶的滑頭打算都沒有。百里元坤幾乎是一路跑到凌靖軒的房間。嶽崇景正跟徒弟詳細說他們趕到祖墳那邊的情況,門就被人砰地推開了。
「雲鶴?」
見百里元坤臉色黑沉,嶽崇景急忙問:「怎麼了?」
百里元坤關了門就走到床邊:「師兄,你起來。」
嶽崇景讓開位置,百里元坤彎身就捏上了凌靖軒的手骨。凌靖軒心裡咯噔一聲,接著就瞭然,肯定是安安跟師叔坦白了。百里元坤沉著一張臉仔仔細細給凌靖軒捏了一遍骨,嶽崇景在一旁不吭聲,眉頭卻蹙緊了。
給凌靖軒捏完骨,百里元坤的手在微微發抖,嶽崇景立刻抓住了他的手:「雲鶴,怎麼了?」
百里元坤喃喃:「你給靖軒,捏捏骨。」
嶽崇景看了眼神色坦然的徒弟,又看了眼情緒不對的師弟,當著徒弟的面,他用力抱了下師弟,然後放開師弟,給徒弟捏骨。
等到嶽崇景給凌靖軒捏完骨,他臉上的駭然絕不亞於百里元坤心中的翻騰。嶽崇景驟然看向徒弟,壓低嗓門低聲質問:「是不是這10天!」
他問的不清不楚,凌靖軒聽的明白,他無聲地點了點頭。嶽崇景雙目圓瞪地看向百里元坤,百里元坤壓低聲音快速問凌靖軒:「你可有跟你家裡人說過?」
凌靖軒搖頭,百里元坤拉住師兄的手腕:「你好好休息,師兄你跟我來。」
嶽崇景看了徒弟一眼,跟著百里元坤匆忙走了。凌靖軒意識到祁玉璽幫他改變根骨這種事恐怕比他們兩人以為的還要來得「嚴重」。
百里元坤把嶽崇景帶回了房間。一進房間就看到祁玉璽跪在那裡,嶽崇景看向百里元坤,百里元坤卻是生氣地說:「讓他跪著好好反省!」
嶽崇景好言相勸:「雲鶴,安安還受著傷,他還小,今天又遇到了那麼危險的事兒,萬一留下什麼暗傷就不好了。」
百里元坤心裡一突,沉著臉說:「起來吧。你先去休息,明天師傅再跟你算帳!」
祁玉璽站起來,跟師傅和師伯鞠躬行禮後,安靜地走了。他一走,百里元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