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女眼中,這渾身白毛,便是屍毛,此時白毛消失,便是屍體化作了活人。她看到這“屍體”的額前有一道奇怪的金色痕跡一閃而逝,然後便是這“屍體”睜開了雙眼。
“我……怎麼了?”於喬手捂著額頭,他這會兒不怎麼好受。
像是醉酒的後勁,可是又有點不太像。
然後,於喬一下子清醒了。
他看到了地上的兩具屍體,還有兩幅白骨。
於喬頓時臉色大變。
“是誰陷害我?”
地上的屍體,白骨,就他一個人活著,怎麼看都像是陰謀陷害他啊!
至於那個被捲起來的少女,於喬就看不到了。
這個被“獻祭”掉的少女,此時非人非鬼,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只是一種特殊的“藥渣”,眼下憑生前殘留下來的怨念維持著,但要不了多久,便隨風而散了。
因為這少女終究是已經死了。
而成為鬼物,並不是死了就行的,要不然這個世界也不用成為鬼仙,才有資格轉世投胎了。
人死如燈滅,一了百了。
況且就算是成了鬼物,也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而是怨念怨氣混合了一些陰煞力量,所形成的一種邪祟。
比如人邪,是昔日老管家的模樣,但也只是看起來是而已。
再比如芸兒,其墳頭所在之處那般場景,也不是沒有原因的,那是其一身陰煞力量的源頭。
當即,於喬沒有猶豫,起身跑了出去。
聽鶴樓此時仍舊是四層的模樣,但一心只想逃出去的於喬,只是瞥了一眼後,就逃了出去。
少女想跟上去,但她完全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於喬的背影。
而這時,已經過了四更天。
天快要亮了。
等到天完全亮起來之時,就是這少女徹底消散的時候。
天很快就亮了,而少女也在聽鶴樓外頭出現人聲的那一刻,化作一縷青煙,就此消散無蹤。
這世上再無其存在痕跡。
此時,於喬已經離開了瓊山縣。
他怕自己身上落著官司,而衙門朝南開的縣衙,可不是講理的地方。更何況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於喬完全是一頭霧水。
他就蹭個飯而已,招誰惹誰了?
真是晦氣!
此時縣城的門未開,於喬原本是跑不出去的,不過當他將那無頭石馬拿出來,學著那日只只姑娘的樣子,吹了口氣後,這無頭石馬居然又從巴掌大小,變成了正常馬匹大小。
這讓於喬欣喜不已。
當即,他心中默唸東河縣。畢竟眼下他無去處可去,而於家被滅門,這瓊山縣也已經無他的立足之地。
像他這樣沒有家族撐著的秀才,在其他大戶人家眼中,其實和流民差不多。
所以,他眼下倒不如直接去找王沂,與他一同進“給孤園”!
只可惜,那鋪子的鹽引子和五兩銀子啊!
於喬每每想起,就感到肉痛,無論是鹽引子還是那五兩銀子,那都價值不菲啊!
然而,誰知道他只是蹭個飯而已,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也不知他遭人陷害,還是太倒黴了?
這石馬的速度極快,一如當初那般,於喬雙眼無法視物,就是當石馬停下來後,於喬瞧著四周的環境,卻感覺有些不太對。
東河縣如其名,緊挨著一條大河,並且想要進縣城,只能走山路,山路崎嶇難行,因此進東河縣是出了名的費鞋……
於喬雖然沒有去過東河縣,但也對東河縣的地形有所耳聞,畢竟詩會上不只是討論詩詞學問,還會說些別的。
然而……他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