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窗戶重新關上,猶不放心的於喬,又是一宿沒睡。
好在這樣的日子他早已習慣,便是一宿沒睡,第二天也撐得住。
翌日。
於喬走出了院門,藉著微微亮的天光,尋找昨晚那“賊”的蹤跡,結果別說是腳印了,就連些許人活動過所留下來的痕跡都沒有。
但於喬也不是完全什麼都沒發現。
他撿到了一根毛。
是棕黃色的。
“一根狗毛?”於喬仔細辨別了下,發現這一根毛髮很像是鄉下常見的土狗身上的。
於喬又看了一眼院子裡。
這臨山寺是鄉野小廟,自然不可能在廟內鋪上地磚。因此這地上有沒有第二個人的腳印,是很容易分辨出來的。
“這寺內有養狗嗎?”於喬詫異,他便去找寺內僧人問了問。
得到的答案是有。
臨山寺內有三隻土狗,分別拴在寺內三處後門旁,平日裡喂點菜湯攪拌的糠,用來看家護院。
於喬只好隨手扔掉了手中那根毛,看來這是哪隻寺廟裡的土狗在掉毛,然後被山裡的風,給順勢吹到了那院子裡。
就這樣,於喬琢磨著昨晚上來的那個“賊”,一頭霧水的等到了正午時分。
這個時候,寺內僧眾都由於太陽毒辣,躲在僧舍內。於喬便悄悄來到了正殿後頭,依照天棄僧說的,點燃了那三根香火。
拜了拜,於喬正要插上,這三根黑色的香火,卻是一下子,全都熄滅了。
於喬見狀,有了天棄僧的關照,他哪裡還會猶豫,當即就罵道:“為一己私利,殘害同門,以至於寺內一個修行之人也找不出來的斗筲之人,能為住持否?”
說完了,於喬便試著用火摺子點燃那三根黑色的香火。
香火立即被點燃。
也不知道在製作這香火的時候新增了什麼材料,使得這香火特別容易被引燃。
於喬看著手中的香火,他想了眼下,就又是拜了三拜,然後才插向地面。
然而,只是一瞬間,三根香火便又滅了。
於喬:“……”
他想了想,然後試著罵道:“禿驢?”
然後,於喬用火摺子點燃香火,再一次插向地面。
呼——
香火上的紅星一閃,便又化作黑色。
這是又瞬間熄滅了。
於喬:“……”
這還沒完沒了是吧?
目光轉動,於喬剛好看到那正殿旁的解籤殿,他不由眯起了雙眼,說道:“我佛,我有詩一首,請佛祖賞鑑。”
這番話音落下,於喬便自顧自吟誦起來:“苔覆石床新,師曾佔幾春。”
“寫留行道影,焚卻坐禪身。”
“塔院關松雪,經房鎖隙塵。”
“自嫌雙淚下,不是解空人。”
然後,於喬再一次用火摺子點燃這三根香火。
往地上一插。
終於再無滯礙,香火沒有再突然熄滅。
於喬便將那一個小金佛取出來,恭恭敬敬的放在了三根香火前的七寸處。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於喬便看到小金佛上有光芒閃了一下。
他知道天棄僧託付他的事情,他已經辦成了,當即,於喬將還沒燃燒完的三根黑色香火折滅,收了起來,然後將那個小金佛抓起,小心貼身放好,便往寺外走去。
昨夜他住的院子突然遭了“賊”,這番離去,也正合於喬心意。
只不過在走出寺廟時,法明正好跨步走進來。
過胖的法明和尚,這會兒汗流浹背,渾身上下,就跟水裡撈上來似的。
見到於喬,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