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曾想於秀才還是個修行之人,自從修行之人百年避世後,老夫還是頭一次聽聞,想來那日救走於秀才的那位高僧,便是修行之人吧?”
“百年避世?”於喬聞言一怔,他只是覺得這位許老大夫在明知燈籠非尋常之犬的情況下,仍舊對其視為親人,固然有燈籠和其相伴多年的原因,但在於喬想來,這位許老大夫多少是知道一些什麼的,但眼下許老大夫這番話,確實表明——這位知道的事情,恐怕比他還要多!
“怎麼?莫非於秀才不知道修行之人的百年避世嗎?”許老大夫聽到於喬這話,卻反而相當詫異,然後便說道:“修行之人自百年前起,便紛紛避世,以至於到了此時,這天下間已經無多少修行之人了。老夫年少時,倒是曾與修行之人論交過,不過後來,哎……年老了,就愛回憶以前的事情啊!”
許老大夫一副唏噓感嘆不已的樣子。
於喬這才知道,原來天下間的修行之人這麼少,是這麼一個原因!
百年避世!
“修行之人為何要避世?”於喬不由問道。
“這個老夫卻是知道的不太詳細,不過……”許老大夫說著神秘一笑,“換了旁人,老夫一定不會說,不過是於秀才問起,憑你我交情,自然是可以說的,更何況於秀才是修行之人,也應當知道。”
“還請許老不吝賜教!學生感激不盡!”於喬連忙說道。
“據說,是和當朝國師有關。”許老大夫面上不由露出了些許追憶之色,然後又搖了搖頭,說道:“於秀才,這是入了你的耳,就不能再叫第三人知道了,老夫是行將就木,入土的年紀,雖然還有親族,但老夫也不在意他們的死活。可於秀才你……”
許老大夫這話說到這話,便一下子止住,但於喬卻是明白了。
而這番話,於喬聽著略有些耳熟。
他想到了當時那位璃姑娘說過的話,一時失言說了多足,也是如此說。不過和許老大夫的勸告不同的是,那位璃姑娘是警告。
多足……國師……
於喬冷不丁怔住。
這……不會這麼巧吧?
然而轉念想到這朝廷,於喬卻又在一瞬間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為如果整個朝廷都早已經被一條蜈蚣吃空的話,那麼眼下看似正常,但又處處不對勁的世道,就很合理了。
畢竟,這已經不是人道的世界了……
“地遁之術、風火雷電令……似乎想來,這又有些熟悉了,那這是誰的傳承呢?”
於喬想要仔細想下去,但不知為何,腦海中突然一陣劇烈疼痛,然後浮現出密密麻麻一堆陰影從他腦海中掠過的畫面。
於喬當即不敢再想。
因為再想下去,恐怕會出什麼問題。
而這時,許老大夫瞧著突然臉色不太對勁的於喬,不由關切的問道:“於秀才,你這是怎麼了?可是身體不適?”
“沒什麼事,就是一路舟車勞頓。對了,許老,當時你的五兩銀子,卻是給多了。你我交情,何至於此?若你真要感謝,二兩銀子足以。”說著話,於喬便拿出了足額三兩上等銀價值的銅錢。
為了出行方便,於喬特意在蔡陽縣的時候,換了不少的銅錢。
畢竟銅錢才是坊間最常見的貨幣。
而銀子的話,哪怕是秀才功名,都容易有麻煩。
自古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許老大夫想要推辭,但最終還是收下了。
畢竟他一個糟老頭子,想要攢出幾兩銀子來也不容易。雖說醫館不是善堂,他能靠此謀生,但往日裡若是有窮患,他即使不會出藥材,可診斷的費用他還是不會收。
況且,很多時候他這藥材賣出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