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有給孤園,那麼就可以另一個“園”,這樣的話,這一個洞天福地,多少有些自欺欺人的意味。
不過想是這樣想,於喬卻是神情嚴肅行了一禮,嘴上則說道:“那麼學生叨擾諸位了,學生是庶出子弟,自食其力不成問題。”
他這番話是為了防止他們把他當成權貴子弟後,給區別對待。
那樣的話,那麼他可就太冤了。
眼下他一身晦氣,連給孤園裡的橋下女姬,那位璃姑娘都嫌棄無比,可見這黴運已經濃到什麼地步了。
於喬可不想他來了這地方,還要倒黴。
兩個年輕人當即就領著於喬進去,有人出聲相問,一個年輕人便如實說道,聽到於喬是外來之人,其他人便對於喬不好奇了。
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看來確實如他們所說的那樣,最近幾年,有不少外來之人來到了這裡。
於喬被領到了一間空的茅草屋裡,雖然簡陋,但裡頭的桌床板凳和灶臺,卻是一應俱全。
當即,於喬就掏出銀子,表示想要買柴米油鹽和被褥。
不過帶於喬過來的那個人卻說道:“我們這是不用銀子的,想要什麼,都是以物易物。不過,你現在很需要這些東西,這樣吧,不如我先給你一些,你明日來幫我去抄點書怎麼樣?”
“多謝兄臺,還未請教兄臺高姓大名?”於喬連忙道謝。
“我叫常映發。”
“那另一位兄臺呢?”於喬說的是另一個引他進村的,當時進來後,這位常映髮帶著他過來,安置他,另一位則走開了。
“他啊,他叫徐福地。”
“多謝。”
似乎是受不了於喬這一副文縐縐的客套樣,常映發隨即就擺了擺手走開了,然後沒一會兒就給於喬送來了一些柴米,量不多,勉強夠於喬燒一碗粥來吃。至於油鹽,那是沒有。
挑水劈柴,淘米熬粥,於喬簡單吃了點,便仰頭睡下。
眼下還沒到晚上,但來了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於喬是不敢晚上睡覺的,所以現在先睡一會兒,晚上就只需要打會兒盹兒就行了。
於喬沒有睡得很死,他只是稍微恢復一下精神,而這時,一道流光忽然從虛空中鑽出來,左右一晃後,就往於喬身體裡一鑽。
這是那被銅鏡奪走的十年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