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喬瞬間手腳冰涼,他想到了那一天晚上,他在譚孟河家中遇到的事情,於是連忙把這事兒跟棋道人說了。
“前輩,那個女人可是修成了神魂?”於喬問道。
“那個女人算不得修行之人,只不過是被妖鬼迷惑了心智的一個玩物罷了,儘管看起來像是神魂出竅,但實際上,是這個女人,已經變成了半個鬼而不自知!若不然的話,她怎麼能說鬼語呢?這樣的人,不分男女,在這個世間都有很多,甚至不乏修行之人。”
“相較於此,其實書生你更要好好想想你自己,你為何能聽懂鬼語!”棋道人這一句話格外的大有深意。
於喬聞言,不禁怔了一下。
但沒等他開口,棋道人就已經岔開了話題:“書生你修行之時,需要千萬小心,最好去尋個門派,讓長輩庇護你。”
於喬聽棋道人這麼說,便想了一下。
他已經領教過拜師之難了。
於是,於喬問道:“前輩,若是實在找不到門派庇護呢?”
“你從那個老和尚那兒過來,想來對這個朝廷多少有所瞭解了,正好你是讀書人,那麼……你就去弄個官身吧!”
棋道人輕嘆了一聲:“只要你頭上有著烏紗帽,那麼妖邪鬼怪便不會將你視為食物。若真要為難你,也會看在你那身官袍的份上,索要些供品了事。”
於喬聞言,立馬說道:“前輩,小生已經有了秀才功名,明日就可拿到衙門給的證明文書,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秀才人頭落,一鼎替死鬼。”於喬苦笑道。
考中秀才,這是大喜事。
但是……這給人當替死鬼,那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於喬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悲。
因為沒有這“替死鬼一事”,他這一次鄉試,想來多半又是名落孫山!
思來想去,唯有苦笑罷了。
“難怪那老和尚讓你找貧道!這一事,貧道去找人討個人情即可!”棋道人不禁嘿了一聲,旋即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多謝前輩!”於喬心中激動不已。
“先別高興得太早,貧道雖說討個人情容易,但那幫東西最喜歡出爾反爾。當然由於是貧道去討的人情,他們也不敢做得太過分,只不過日後他們少不得來折騰你。”
“請恕小生無禮,前輩,不知這如何個折騰法?”聽到折騰,於喬不由想了想那一把天下男修皆爐鼎劍,腦海中立馬腦補一些奇奇怪怪的黃色畫面,頓時他臉色發白,趕緊追問起來。
“也不是什麼難事,多為苦力活罷了。比如背個屍,守個墳什麼的。”
“這份累,小生能受!”於喬當即說道。
“嗯,其實說來,這些苦活對於書生你來說,只要書生你有點眼力勁,那麼多少也有一些益處,能撈點好處。”說到這,棋道人頓了一頓,然後說道:“哦,對了,你去找那個老和尚,討要一些香火。若是他顧左言他,你就出高價買。那些香火可是寶物,能護你念頭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