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喬一聽這話,他目光不由微微轉動,然後心中立即躥出來一個想法:這娘們……貌似不太對勁啊!
他雖然確實是當著人家的面,借這一首詩詞在罵這位州牧家的瞎子三公子,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酒囊飯袋。但是就算是聽出來了,於情於理,也不該就這樣說出口啊!畢竟自己怎麼算,都是“救了”她們兩個。
可不光是說出來了,聽這女子的語氣,分明是不把她自己當成“當事人”看啊!
就像她只是在一旁瞧熱鬧而已?
一個女子,被一個紈絝惡少,帶著人一番圍追堵截,且被逼到了這荒山野嶺之地,還能有如此心態?
念及此,於喬頓時想到這州牧家的瞎子三公子突然讓他作詩詞,而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做一些禽獸之事……
頓時,於喬冷汗直冒。
荒山野嶺,美貌女子……這兩個詞在他腦海中浮現出來,這讓於喬越發的心中不安起來。
他已經遇到了疑似聊齋錦瑟篇中主角,那個叫王沂的小白臉書生,那麼誰能保證,這裡不是聊齋世界呢?
而在聊齋,荒山野嶺遇到美貌女子,那多半是遇到了不是人的玩意兒……
嚥了口唾沫,於喬強作鎮定。
然後,他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特意轉過頭去,不去看那兩女子,宛如一個腐儒般,於喬這才開口說道:“兩位姑娘,眼下天色不早了,這路上不安全了,還是早些回去吧!學生也要去臨山寺找叔父去了,就此失禮先行一步了。”
話沒說完,於喬人已經走遠。
瞧著於喬跟逃跑似的離去,那模樣嬌俏秀麗的女子不由喊道:“那秀才,你跑什麼呀!我們還沒謝謝你呢!”
“二位不必如此,學生也不過是自救罷了,談不上救了二位。”於喬邊走邊回應,他腳下速度是一點也沒緩下來。
“那秀才你也不必跑啊?而且還看都不看我們,你什麼意思?是嫌棄我們長得醜嗎?”那模樣嬌俏秀麗的女子還在喊話。
“不敢,是學生真的有急事!而學生為什麼不看二位,是因為二位已經嫁做人婦,子曾經曰過,非禮勿視,所以學生不敢看兩位姑娘。再者,學生是怕在這與兩位姑娘待久了,若是被人瞧見了,傳出些什麼閒話,會對兩位姑娘不利。”
於喬這一番話是現找的藉口,但完全都是有理有據,畢竟於喬再怎麼說,也是死讀書了十來年。
看到於喬已經跑進了山,那模樣嬌俏秀麗的女子就不喊話了,只是看著身邊容貌嫵媚的女子,一臉困惑,很是不解的說道:“姐姐,這秀才為什麼說我嫁人了?”
“誰讓你個傻子非要和我梳一樣髮髻?”容貌嫵媚的女子白了她一眼,“這是嫁了人才能梳的,你娘沒和你說過嗎?”
“我爹孃死的早,我是我哥帶大的。”模樣嬌俏秀麗的女子不由撓了撓頭,顯得有些嬌憨。
“那你嫂子也沒教過你這些?”
“我哥早年出事,丟了一條胳膊,臉也被毀了,偏偏心高氣傲,非門當戶對才肯娶,所以還在打光棍……”模樣嬌俏秀麗的女子一副越說越來氣的樣子。
容貌嫵媚的女子頓時眼中露出憐憫之色,她本就跟這個萍水相逢的妹子很合得來,聞言不由說道:“那以後你跟著我吧,這些我來教你。不過,你哥過去都教你些什麼?”
模樣嬌俏秀麗的女子想了想,然後不好意思的說道:“殺人下毒,挖墳放火。”
容貌嫵媚的女子:“……”
這時,模樣嬌俏秀麗的女子,一臉好奇的問道:“姐姐,你是什麼人呀?能告訴我嗎?還有你來渠府做什麼的呀?”
“我嘛……可以告訴你,只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來渠府做什麼?”容貌嫵媚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