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靜善的臉色不太好看,那個穿著盔甲,面相顯得妖邪的男人便出聲打起了圓場。
“靜善大師,蓮花大師,二位都是認識多年了,儘管算不上朋友,但也不是什麼陌生人,要不兩位給卓某一個面子,各退一步如何?”
“你有啥面子可以給?”蓮花僧看著他,卻是如此說道。
於是,繼靜善之後,這姓卓的男人,臉色也不好看了。
這會兒,不光是那名低著頭,貌似本分的年輕男子,那兩名士兵,看著蓮花僧和談陌的目光,都有點不善。
談陌不由奇怪的看了他師兄一眼。
他師兄蓮花僧的脾氣,在談陌認知當中,算是很溫和的,怎麼此時此刻,卻跟吃了火藥似的,這讓談陌有些費解,其中顯然有些蹊蹺。
“蓮花大師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狂妄啊,這可不是出家人該有的風範。”姓卓的男人被蓮花僧嗆了一聲,卻也沒有發作,只是臉上露出意有所指的笑容,然後陰陽怪氣的諷刺道。
“不是貧僧狂妄,而是面對兩個無恥之徒,貧僧自認為無需給什麼面子。”蓮花僧雙手合十,輕笑一聲。
“很好,這筆賬本將軍記下了,你就祈禱大王到時候沒有打下寧嘉縣,不然定叫你這擁護清廷的愚僧好受!”
咬牙切齒的扔下這樣一番話,姓卓的男人轉身便走。
那兩名士兵連忙跟上。
“怎麼?你不走,難道還要貧僧請你吃飯不成?”蓮花僧看向了靜善。
靜善聞言深吸口氣,似乎是藉此壓下怒火,然後他忍著不去看蓮花僧,自顧自說道:“拘魂將不日就將來到,在縣裡的修行中人,道門那邊只來了三條九玄境的雜魚,佛門之中,以你我二人的修為為最,那麼你我各自庇護半城,到時候拘魂將從誰那裡出現,誰便出面阻攔如何?”
“那便如此吧!”蓮花僧點了點頭,隨即卻不見靜善離開,於是問道:“你還有什麼事?”
“是關於我師兄的。”靜善略顯猶豫的說道,“我想知道你們當年是怎麼結仇的。畢竟早些年,你和我師兄的關係可是非常好,後面怎麼不光是反目成仇了,你們兩個還見了面就想要殺了對方?”
蓮花僧聽到靜善這般問,卻是神情舒緩起來,然後他說道:“具體的不好多說,只能告訴你,是和四魔寺有關。而你師兄,現在很有可能是四魔寺的人。”
“好的,我知道了,我相信蓮花僧你不會說謊,但哪怕師兄真的暗地裡投靠了四魔寺,等拘魂將被攔下後,我也會找你算賬,為師兄出頭。”靜善說著,便轉身離去。
目送著靜善帶人離去,蓮花僧忽然笑了起來,說道:“這靜善倒是和傳聞中的一樣,重情重義。”
“師兄,四魔寺是什麼寺?”談陌這時出聲問道,他是第一次聽到這麼一個稱呼。
“小師弟,還記得我和你說過,佛門之中,有四座門戶之見極為嚴重,已然入魔的寺廟?”
談陌點了點頭,他記得很清楚,那是他師兄蓮花僧年輕時候,交遊廣闊,一日正在和一些和尚朋友論道,誰曾想裡頭有一位出身門戶之見極為嚴重的寺廟的僧人。
那僧人聽到蓮花僧的論述後,將蓮花僧視作魔頭,想要趁著晚上摸到他師兄的房間,將他師兄蓮花僧給殺了。
不過那一天師父大摩僧卻是看穿了這一點,於是和蓮花僧互換了房間,在夜裡將來犯者給擊斃。
“我和靜聞反目成仇,便是因為當年被師父殺死的那名僧人,靜聞當時和那名僧人的關係最好,後來靜聞多半是受到了那座寺廟其他僧人蠱惑,因此視貧僧為仇敵,幾次三番妄圖置貧僧於死地,貧僧豈能再忍他?只可惜這一次沒能殺了靜聞,徹底了結這一因果。”
蓮花僧一臉嚴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