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業力,源自因果,業力纏身,報應必將到頭。這一具佛祖屍軀上纏繞著無數業力,佛祖的業力施加在你身上,靜善,你保重吧!”
直到蓮花僧離去許久,靜善都沒能從蓮花僧臨走前說的那番話中緩過來。
他的目光呆滯,有些魂不守舍。
佛祖的業力,落在他一個凡俗和尚身上,他豈能還有好下場?
“憑什麼?”
回過神來的靜善,脫口而出的,是這樣一句話。
憑什麼他要去承接佛祖的“業力”?去遭受佛祖的“報應”?
憑什麼!
靜善的目光緩緩變動,心底被怨念佔據。
這時,法色陪著一名老和尚走了過來。
老和尚帶著傷勢,神情卻略顯倨傲,等來到了靜善面前,就急不可耐的說道:“師弟,你可說好了,這除去了拘魂將,就為我報仇的?你什麼時候去找蓮花僧的麻煩?”
靜善目光轉動,看向了老和尚,呆滯的臉上忽然露出了笑容。
“師弟,你笑什麼?”
“師兄,別再去找蓮花僧那禿驢的麻煩,他很有可能走上了一條前無古人的道路。”靜善說道。
“什麼!”這老和尚勃然變色,但卻一下子牽動了傷勢,頓時這一聲驚呵變成了痛呼慘叫聲。
然後老和尚一邊倒吸著氣,一邊說道:“師弟,蓮花僧和你說了什麼,你可千萬不能輕信啊!”
“師兄,我心裡自有分寸。”說完,靜善將心底的怨念和殺意壓下,然後扭頭就走。
要不是因為他師兄,他怎麼會來這,從而被佛祖的業力纏上?
法色看出他師父的情緒不太對,就跟老和尚告了一聲辭,然後匆忙跟上去。
老和尚在原地不由跳腳。
是被氣的。
幾次三番想要開口罵髒話,但最終都還是忍了下來。
他這師弟靜善,已經是三聖中人,快要觸控到無寧的門檻,不是他這種靠著血脈上的先天優勢,活了大半輩子,才勉強踏入三才境的人可比的。
武承寺的僧人都多多少少有股江湖草莽的氣質,雖然念著佛經,遵守著部門佛門戒律,但便是在武承寺的上寺內,那些一心清修的僧人,都沒幾個能有高僧大德樣子的,更別說靜善、老和尚這些下寺的了。
……
“師兄,我們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
“師兄你好歹出手阻攔下了拘魂將,那麼無論如何,那位卓將軍,都該有點表示啊!”
“小師弟所言甚是,是貧僧想漏了。”
於是師兄弟二人原路返回。
那位卓將軍對於蓮花僧自然是沒好臉色,不過在蓮花僧索要酬勞的時候,這位卓將軍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一臉的震驚。
“和尚不該慈悲為懷的嗎?”
“和尚也是人,也要吃飯的啊!”
卓將軍很想賴賬,但轉念想到蓮花僧的名頭,而蓮花寺又在眼下水龍王最不想得罪的滕王地盤內,儘管之前給蓮花僧臉色看過,但這位卓將軍還是讓手下人取來了五十兩黃金。
孰輕孰重,他還是心裡有數的。
更何況不過五十兩黃金,對於在此地搜刮多年的他來說,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拿來讓這兩個和尚滾蛋,在他看來還是很划算的。
雙手合十,蓮花僧接過黃金就走,等出了卓將軍府邸的門,蓮花僧又想起了什麼,便從僧袍裡取出一枚銅錢,遞給談陌。
“小師弟,這是你的辛苦費。”
談陌略微有些發懵的接過這一枚銅錢,他看著他師兄一臉格外認真的模樣,想了想,還是沒有吐槽。
跑到大黑天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