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陌走了兩天兩夜,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他看了一眼四周,對比下兩天前的地方,這地方無疑是要破舊很多。
分辨了一下方向,談陌就按照那個人指點的方向走去。
這一路走去,越發的荒涼破舊。
但人的數量卻不再減少,而是越來越多。
這些人都沒有說話的意思,哪怕談陌跟他們說話,卻始終沒有一個人開口回應,最多循聲看去,在找不到說話的人後左右看幾眼而已。
似乎那天給談陌指路的人,是唯一的一個例外。
這條路略顯枯燥乏味,談陌走了很久,在他感知中,足足走了一個月,才聽到前頭傳來了一陣陣浪濤的聲音,除此外還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
談陌知道,他找到血河了。
他找了個高處,往前望去,終於看到的不再是各種各樣的建築物,而是一片瀰漫的暗紅色。
這片暗紅色上浪濤不斷,不時掀起一股血色大浪,血色的水汽隨之瀰漫開。
這不像是血河,反倒像是一片血海。
談陌不由開始懷疑起法善的說法,這血河真的只是戰場上血流成河後,醞釀成了什麼詛咒才形成?
這怎麼看起來像是當年古代戰場的血流成河只是一個引子,開啟了什麼封印,然後將這一條血河給釋放了出來。
在鏡尊世界,談陌記得畫皮的主人說過世界已經支離破碎,這也就意味著無論是風暴之下的小世界,還是風暴之上的恐慌魔土,曾經是一個世界。
很有可能,這條血河在世界還完整時被封印,然後在此方小世界形成之時,一併被帶到了這個小世界當中。
談陌往前走去,然後很快的,他就發現不對勁之處了。
這裡的人,在給他讓路!
在其他地方,談陌為了避免被人踩到,都得小心翼翼貼著牆走,有時候避不過去還得用神足通,可這邊的人,每當快要踩到他的時候,會突然低頭看一眼,然後退開。
這無疑表明這個地方的人,可以無視他的畫皮隱身效果,從而看到他!
談陌想雙手合十,趁機和對方搭話,然後這些人無一不是很快離去,匆匆直奔血河。
談陌便只好熄了這個念頭,跟在他們身後走。
走了幾個時辰後,終於來到了血河邊,這地方居然有圍欄,不過有一個缺口,而談陌前面的人,他們都在缺口前排隊。
這讓談陌奇怪,這些人是在幹什麼,但由於他前面的人太多,實在看不清楚,他只好耐心等著。
這地方,沒有插隊,也沒有圍攏在那缺口附近,一切都是那麼井然有序,卻又詭異,這種氛圍下,讓談陌下意識的遵守這一無形的規矩。
這一排隊,就又是幾個時辰,然而這並不是輪到談陌了,而是他終於能看清前面在幹嘛了。
噗通。
那是一個人跳進了血河,然後這落水聲很快被浪濤聲淹沒。
水聲濤濤。
暗紅色的血水,將那個人給直接吞沒。
這是排隊跳河?
談陌一臉懵逼,然後他想也不想,便要從隊伍中離去,可這時,談陌卻發現自己身邊出現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居然和他一般高,一個身穿白衣,另一個則是一身大紅衣裳。
這兩人都戴著面具。
穿白衣的人說道:“來都來了,怎麼不跳一下?”
一身大紅衣裳的人說道:“生無樂趣,何不縱身一躍?”
談陌:“……”
穿白衣的人繼續說道:“怎麼,你覺得你活著還有什麼樂趣不成?苛捐雜稅,貪官汙吏,惡霸橫行,法律不存,萬般虛假,世間如地獄,何必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