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陌看著這滑稽的一幕,他沒想到往日裡沉默寡言的鏡虛空,居然還有這樣一面。可轉念一想,便明白過來了。
白骨子、鏡虛空年紀似乎差不多大,或許入門差了好些年,但在交流上,無疑很合得來。
再怎麼沉默寡言的人,面對自己的好友之時,都會露出“賤賤”的一面。畢竟是人,又不是木頭疙瘩。
他們四人中,只有白骨子知道那座寺廟在哪兒,所以白骨子走在最前面,給他們帶路。
“那座寺廟是叫牛頭寺,也叫錦山法師寺。建造的地方,原本是一座村子,就是叫牛頭村。後來村子裡發生了一些事,具體什麼事我也不知道,聽師兄說當年鬧得很大,逼得靈幻界的高人聯手世俗界的權貴中人,將牛頭村封鎖起來,許進不許出。”
“用了前後將近十年時間,才將牛頭村的事情解決掉,當時還犧牲了一位靈幻界的絕世高人,佛道魔三者同修的錦山法師。”
白骨子一邊走,一邊給談陌他們,介紹他們要去的那座寺廟。
“錦山法師生前譭譽參半,為了修成魔功,還殺了同門師兄弟和他的師父,可謂血債累累,但對於整個世俗界和靈幻界,是功大於過的,所以在錦山法師犧牲後,特意修建了牛頭寺,供奉錦山法師的死後金身。”
“那牛頭寺裡有修行中人嗎?”談陌問道。
“有,是當年錦山法師隨手指點的幾個乞兒,其中一個有著靈根,感念錦山法師的賜法之恩,同時也好混一口飯吃,就全剃度當了和尚。發展到今日,上次跟隨住持師兄來的時候,牛頭寺裡的僧人並不少,有好幾十人,香火也比咱們蓮花寺旺盛多了。”
“住持師兄,是和牛頭寺的僧人結過仇嗎?”戒菩提想了想後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就是上次來的時候,牛頭寺的方丈和住持師兄密探,我在門外等著,結果沒一會兒,師兄就摔門而過,嘴裡當時還說著道不同不相為謀,牛頭寺的方丈則罵住持不知好歹。”
“牛頭寺的方丈修為很高嗎?”談鏡虛空詫異的問道。
“牛頭寺的方丈是血脈靈根,當初也不知怎麼就流落世俗,還成了乞兒。但在被錦山法師點化後,踏入修行之門,只用了十年時間,就踏入了三才境。論修為,牛頭寺的方丈,確實要比咱們師兄高。”
白骨子點了點頭,不過隨即話鋒一轉:“不過你們放心,咱們師兄也不是省油的燈。師父傳下的大摩金身,師兄早已經練成,若不然當時師兄摔門而出,牛頭寺的僧人也不會放任我們就那樣離去了。”
“師兄能被靈幻界公認為坤靈府十大六御高人之首,便是被人發現三才境的牛頭寺方丈,奈何不了咱們師兄。”
白骨子與有榮焉的說道,不過話音落下,白骨子卻又幹咳一聲,一臉鄭重的說道:“不過俗話說得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三位師弟,小師弟是沒問題,主要是你們兩個,切記我們是去借宿幾天,是求人家庇護的,所以該忍讓的,還是忍讓一下,要是牛頭寺的僧人說話不好聽,就當耳旁風。等過了這幾日,那位船家來了,我們就立刻走。”
鏡虛空一言不發,只是雙手合十,表示自己知道了。
戒菩提則點點頭。
他雖然不是好脾氣的人,但也不是喜歡惹是生非的人。
“師兄,為什麼非要等那位船家回來?難道這芍藥縣就一艘船嗎?”談陌有點奇怪的問道,雖說這會兒河面上沒什麼船隻,但偌大的芍藥縣必然不會只有一艘,只不過時機不湊巧,其他船也不在罷了。
“因為便宜啊。”白骨子理所當然的道。
瞧著白骨子那一張被拉長的臉,談陌不動聲色的退後兩步,落在了鏡虛空身後。
他這個從頭到尾沒出錢的,還